中山三路,一处三层豪宅里传出对话声,“外面下着大雨,这么晚回来去哪了?”罗俊强喝着茶神色不愉盯着进门的夫人询问。
白箬把伞扔在门口,换好脱鞋进门,莲步轻移来到近前斟茶道:“还能去哪,你的几个下属夫人请我吃席面,聊的有点晚,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吧。”随手从包里取出一沓几摞法币,“三万块,找你疏通几个职位我都答应了。”
罗君强眼眉微挑,捡起钞票放在鼻尖闻了闻,“唉,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香味能比钞票的味道更让人着迷,真香啊!”
白箬打趣道:“比我还香?”
“哈哈哈...”罗君强扔下钞票伸手捏住美人下颚,“你不同,你比钞票香百倍,我刚吃了药应该能行,今晚要你好看。”
“讨厌。”打掉作恶的大手,主动给其捏肩捶背,“老爷威猛异常,根本不需要靠药物来助兴,奴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话说的好听眼中却尽是鄙夷,心底暗骂没用的男人,早晚整死你。
“哈哈哈...”
没有任何话更让男人志得意满,罗君强闭目养神,嘴里哼着小曲得意的很。脑海里突然想起褚文昊那张可恶的脸,哼,白箬是他去年六月新娶的夫人,虽然年龄大点,不是黄花大闺女,却胜在知冷知热。他的娶妻标准就是按照褚文昊的标准找的,心心念念想要跟唐美丽深入交谈,却不想被褚文昊得逞。一气之下,干脆找个身材样貌跟唐美丽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娶进门,满足自己的邪念。
心里美滋滋,从香江回来后擢升国党最高法院院长,再升就要到司法院,可那都是委座钦定。他今年四十八岁,应该没啥机会再升,这辈子到顶了。
高官美妾,他很知足。
“最近收敛点,暂时不要乱伸手,褚文昊个混蛋入驻军统,很可能要抓日本间谍,牵扯到谁很难说。下面的人有几个干净的也没底,私自跟日本间谍往来或者被蒙在鼓里,真被军统抓到攀扯起来可能很麻烦。”
白箬冷冷一眼,撒娇道:“老爷是怕褚文昊吗?要是如此今后奴家不敢出门了,都知道他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哪天看上奴家硬抢了去,可没地方说理去。”
“他敢!”
罗君强像是被踩到尾巴上,睁眼怒道:“区区军统副局长屁股还没坐热,他敢如何?老子职衔比他高,见了也要客气点。何况他管不到老子,你放心出门玩,馋死他!”
“老爷威武!”
“区区狗贼,居然敢当街调戏奴家,说奴家长得像他妻子,让我登山陪他三天三夜...”
“混蛋!”
“啥时候的事?”
罗君强怒了,拍案而起吓得白箬一哆嗦,委屈道:“就是今天下午,奴家去皇后居被碰到,当面出言调戏,奴家为老爷颜面不敢让人知道,偷偷到一侧跟其理论,没人看到,却不想他尽然有如此要求,奴家...奴家...呜呜呜...”说着说着居然委屈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好胆!”
“好胆!”
罗君强没有怀疑她说的话,这种事当然向着自己女人,何况他知道褚文昊的脾性,就喜欢熟女。自己夫人跟唐美丽气质长相颇为相似,年龄却小两岁,褚文昊见到定会忍不住睹物思人,干出这种事绝对不足为奇。
“褚文昊!你太过分了,欺负人欺负到我罗某头上,你完了!”
白箬赶紧起身安慰:“老爷息怒,不要为他气坏了身子,褚文昊怎么说也是军统副局长,戴春风都拿他没办法,而且有青天白日勋章护体。算了,哪天再碰到就绕道走,惹不起总能躲得起,要是被他抢去,老爷千万不要为了我跟他硬杠,最多...最多奴家受点委屈从了他便是。”
“混蛋!说什么呢?”罗君强怒火冲天,瞪视白箬,“是要给老子戴绿帽子吗?”
白箬梨花带雨抽咽仿佛真被褚文昊糟蹋过一样,本来罗君强就跟褚文昊不对付,这会好了,新仇旧恨搞在一起,火烧的够旺。
啪!
抓起茶杯摔在地上,怒骂:“我要让他死!让他死!居然敢打老子女人的注意。”这会没点理智,脑袋嗡嗡的,总有些让他上火的画面闪现,“我要让他...我要让他死。”
白箬见奸计得逞,慌忙收住眼泪,起身安抚下冒烟的罗君强,换了茶杯:“老爷喝口茶,消消气,他褚文昊好歹是军统副局长,再说只是言语调戏奴家,算了,老爷斗不过他的,忍忍就过去了。”
“哼!”
“忍!老子这辈子就不知道忍字怎么写,我要让他好看!”说着放下茶杯去摸电话,白箬赶紧拦下,“老爷且慢,事关重大,就算要有完全之策才行,否则就是给自己招惹麻烦。”
罗君强无奈放下电话,说的也对,褚文昊嚣张也有嚣张的本事,自己要如何拿捏他呢?
闷闷不言,一时没好办法。
白箬内心鄙夷,轻轻捶打肩膀道:“听说褚文昊刚刚上任就缴了军统特务的枪,赤手空拳在各地搜寻情报。军统特务没了枪就像被废了武功,毫无杀伤力可言,为此内部怨声载道,想要联合造反,可上面有各位处长压着,一时难以抉择,就差一把火就会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