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
陈乔杉跟其有仇,要不是褚文昊他也不用深入虎穴,跑到日军大本营潜伏,最近半年过得跟狗一样,小心谨慎,毫无尊严,更谈不上生活质量,比去年消瘦些许。
“见色起意!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的小人罢了。携家带口跑到美国去享福倒是好意境,在香江作威作福,搜刮民财。靠自己女人维系,跟英美各国牵扯不清,抛妻弃子独自逍遥的事情信手沾来不足为奇。”
“哼,民族之耻!党国之耻!军统之耻也!”陈乔杉越说越起劲,“我早就看出他浑身长着反骨,如今怎么样?哼,跑了!早知如此当初就斩草除根,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一番言辞,众人表情各异,心有鄙夷者,表情不屑者。
情报一处处长钟黎叔张张嘴,想提点他两句,却愣是忍住,他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心情不佳懒得开口,一颗心极不安定。
相反,二处叶世荣瞅他一眼,淡淡道:“陈站长不用着急,愿望很快就会实现,只盼到时候不要手软才好。”说完闭嘴不言,任众人满脑袋浆糊而不理会。
何意?
陈乔杉满脑里全是问号,表情错愕,盯视叶世荣后脑勺,却见没有解释的意思。
青岛站长满堂娇轻笑:“陈站长身在南京,实时跟日寇打交道,若然能了解一二也不至于出口成章,大有除暴安良之势。”
陈乔杉最烦这娘们,骚里骚气的,心眼最多,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眉来眼去才有今天的地位,心里鄙夷得很。
他不傻,满堂娇话里话外骂他,语气不善质问:“满站长何意?南京被日寇占领成为大本营,我等做事自是小心谨慎,难道天天花天酒地跟日寇打成一片才叫有所建树?陈某能力有限,不明其意,还请赐教!”
“呵呵...”满堂娇掩嘴娇笑:“陈站长客气,赐教不敢当,相互探讨而已。南京虽然是日军大本营,但相比上海站、青岛站以及沦陷城市而言其差距并不大。青岛站也是在日寇环伺下工作,我等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陈站长并不特殊。”
哼!
“上个月十五号,青岛站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偶然缴获一份文件,事后破译得知,原来是日军南京大本营发来的紧急电文。原文内容是这样说的:系大日本帝国派往开罗与德国会晤代表,在到达开罗后先后被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前前后后牺牲十余人,当地警察并没有锁定凶徒。类似情况发生在几个要跟德国会晤的小国身上,初步判定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阻止大日本帝国跟德国签订同盟协议,情况紧急望土肥将军派遣得力助手前往开罗调查此事...”
满堂娇一番解说,众人听的津津有味,陈乔杉满脸诧异问:“这跟褚文昊有啥关系?”
“陈站长有所不知,日方会晤代表山口孝史是从青岛启程前往开罗,随行有伪政府官员十几人,除去梅思平因为身体缘故一直待在酒店没出门躲过一劫外,其余汉奸前赴后继魂归九泉,客死异乡,凄凄惨惨。而电文中有提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可能是英美两国特工而为,其中不排除有党国特工参与,电文末尾处提到坪洲褚文昊失踪月余,不排除其参与其中。”
嚯,一番言语让众人面面相觑,啥意思?意思很明显,事情可能有褚文昊影子,代表什么?
“切!”
“一份不知真假的电文能说明什么?”陈乔杉语气不屑道:“即便事情真有他参加又代表何?他跟英美各国私相授受来往私密,受邀去当打手很正常,可能是给孩子赚取尿布钱,有何大惊小怪!”
钟黎叔撇撇嘴,暗骂人头猪脑,听不明白话,懒得解释。
卓有为行动二处处长,耳聪目明,跟陈乔杉私下关系还行,不想看其出丑,“咳咳,陈站长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伪政府官员跟日方媾和前往开罗会晤试图签署同盟,日寇被杀可以归属英美方面,但伪政府官员...”卓有为摇头续道:“英美特工怎么可能闲着没事替党国清理逆贼?所以死在异乡的伪政府官员一定是党国的人所为,日方提到褚文昊还是有可能的。也就说,要是褚文昊参与整件事那...唉,那可就功不可没,功劳大到不知如何封赏,也许封赏个党国少将也有可能。”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陈乔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满堂娇说无需理会,但卓有为说容不得他不信,脸上乌云齐聚绞尽脑汁,突然眼眉微挑喜道:“诸位无需担心,即便是真,那也是他良心发现顺手铲除而已,何况他褚文昊已经跟党国没有丝毫关系,些许功劳何须封赏,人之本分。杀几个汉奸有何值得夸耀的?军统天天杀汉奸,除内贼,要是如此都要得到封赏,岂不人人高官厚禄?”
说的很有道理,身后几十科长听到不自觉点头附和。各地站长跟处长却莫言不语,刚刚进门的俞卓伟听到,来到自己座位端坐,附言道:“陈站长总是目光短浅,掩耳盗铃,岂不知形同引鸠自杀。”
陈乔杉瞅他一眼,心情不爽,没好气道:“俞处长有何指教,何为掩耳盗铃?俞兄去中统游历一番眼界能大到哪里!”
哼!
俞卓伟冷哼一声,蠢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