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褚文昊一颗心狂跳,他最怕后方不静,要是因为自己家里人出点啥事,百死莫赎。
“哈哈...啥意思?”迟瑞在后面接话道:“意思很明显嘛,军统虽然对汉奸仇恨,却在容忍范围之内,总会酌情处理。但对共党人员可是零容忍,大摇大摆潜伏在党国,你倒是好本事,左右逢源硬生生凭借自己的小聪明爬到国党职务上校,好本事!可惜,漏底了。在云子小姐的帮助下,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我没估计错,上峰已经做出处罚,不把你打入死牢都是国党爱惜自己的羽毛,岂会在安排士兵守护你的家人呢?你当国党到处是佛祖,可以宽恕你的罪过?说句托大的话,就算委员长想保你也不能保,你要知道有些事不仅要做给自己人看更要做给敌人看,所以你懂了?”
褚文昊阴沉如水,一颗心跌入谷底,他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不明白上峰对待共党人员的态度。就算你不是在日本人跟有心人的推动下你就是,那就很明显了,既然你是共党,上峰在处理此事时就会从重从严,态度很重要。
何况,委员长一直抱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心思,对共党视为隐患,不处理就是好的,还想安排人保驾护航,想得美。
“活该!”
“你也有今天,让你多嘴多舌,不知收敛,以为自己多厉害,还不是借着国党军人一张皮,脱了这身皮你狗屁不是!”旁边的胡晓蝶突然开口讥讽道。
“昊,你眼瞎嘛!他即便在落魄也是军人,岂容你污蔑,找死!要不是顾及张笑林,他毫不犹豫把人领回家糟蹋一番扔进慰安所。
胡晓蝶吓得俏脸苍白,完全没搞懂自己骂褚文昊跟南造云子有啥关系,居然要把自己扔进慰安所!
“张叔...”害怕的看向张笑林。
张笑林卡着死人脸,心里也是埋怨,却只能开口,“云子小姐息怒,晓蝶只是因为刚才褚文昊开口阻拦心有不愤才胡言乱语。”看向胡晓蝶严肃道:“还不跟云子小姐赔礼道歉!”
“是是是...”
胡晓蝶慌忙欠身带着哭腔致歉,“对不起云子小姐,都是我胡言乱语,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这一次。”
“哼!”
“你该向他道歉,不是向我!”南造云子才不接受她的歉意呢。
胡晓蝶抿着嘴心中满是委屈,刚刚骂完又道歉,心里真是不得劲,可自己真的怕了,本以为找到张笑林事情轻而易举,没想到越来越麻烦,早知道不回上海。
张张嘴就要道歉,却被褚文昊抬手拦住,“你莫要说话,不打你是因为我不想跟女人动手,张笑林一会送两万大洋到我府上,不然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张笑林眼睛瞪得滚圆,气的都笑了,“褚文昊,你真是不自量力,以前敬你三分是因为你是军统特务,手里有兵有枪,如今你是共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不但大日本帝国要抓你,七十六号也要抓,这会军统都不会放过你,甚至乎共党都要消灭你。你说说你自己还有啥,居然还口出狂言要两万大洋,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当我是死人,手下几万子弟是废物,拿不动刀提不动枪是吧!不知所谓!”
“哈哈,可以理解嘛,一时不适应再说之前就有打家劫舍的毛病,敲诈勒索引为常事,职业习惯可以理解。”闻薄凉看众人说的起劲也跳出来开口,可能是为了凸显自己,迎合南造云子话说的没边没沿。
“胡小姐乃电影皇后,国人都尊崇有加,此番回上海献艺也是应邀而来,中间出现小小误会且不离不弃营救自己夫君,单单此等忠贞不渝的节妇形象就值得人尊敬。想比之下,我到觉得褚夫人不及万一,同样是名声在外,一个是国人喜欢,一个是男人喜欢,呵呵,这中间的差距可是很大。”
“哈哈哈...”一番说完众人捧腹大笑,就连南造云子都眉眼闪烁,唐美丽出身不好,为生计也是长袖善舞经常活动在国党达官显贵身边,名声在外,号称唐家公主可不是啥好名声,意指留恋草丛燕过留身之意,话里话外的骂褚文昊把婊子当宝,头顶草帽一箩筐,还大言不惭的在此敲诈勒索。
龙有逆鳞,触之则亡!
褚文昊这辈子没爱过谁,也不想去恨谁,但唐美丽给他很多,生生死死总会羁绊在一起。如今怀有身孕要为他诞下灵儿,就是他的女人!可以侮辱他,却不能侮辱他的女人!本就担心家人安慰,心里惶惶不安,不知死活的居然敢辱骂唐美丽。
“找死!”
褚文昊一个激灵起身,眼睛赤红,像一头饿狼扑向人群里的闻薄凉。
“你干什么!”雷震山急忙呵斥,却没有丝毫作用,褚文昊单手抓住一脸惊慌的闻薄凉拽到身边,抬起膝盖直顶心口。
砰砰砰!
谷夵
“啊~”惨叫声随之而起,这三脚没丝毫留手,一脚就是五百磅的力度,三脚下去闻薄凉一张脸就变成酱紫色,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疼的他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听说过褚文昊武力很强,见过的人很少,这次是真切感受到。
砰砰砰!
没有停手的意思,劈头盖脸就是踹,压根没打算让他活着!
“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