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智举动,不仅致你马家于险境,更是致我于何地!”
马芳年被骂的耷拉着脑袋,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狡辩道:“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何况无事发生,今后会注意不在乱伸手。”
“哼!”
“想得美!”梁振宇没好气一句,扫了不服气的女婿一眼道:“你以为褚文昊傻,还是日本间谍傻?既然褚文昊能有办法逼着他承认自己身份,为何没办法逼着指正你跟其私相授受,暗通曲款,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马芳年毕竟年轻,心眼有,却看的不够深,被岳父提醒才慌了神,心脏一阵乱跳,旋即摇着脑袋回想:“我跟他见面很私密,没有人看到,更不会留下证据,现在人死了,即便有证据也可以说是假的。何况褚文昊在我手里,只要除掉他就万事大吉,不会有问题。”
“糊涂!”
梁振宇差点气死,以前觉得自己女婿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如此白痴没脑子。
内心哀叹一声,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他呢?
事到如今没啥好说的,叹声道:“你真杀了他岂不是不打自招?本来没有的事,你杀了他岂不是杀人灭口,给外界一口实。流言蜚语即便可怕其攻击力太弱,等过段时间自会消除,但你要是杀了他,流言岂不是成了真的。何况这小子虽然喜欢乱来,但在党国内部很有些名望,甚至国军中名字都很是响亮,冒然除掉你以为你能幸免于难,口诛笔伐也能把你顷刻间摧毁,军旅生涯也就到此为止。”
“何况...”梁振宇皱眉道:“这小子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的人事档案不在军统,而是在侍从一处军事组,是有权利针对军中事务监督的。只是没纰漏出来,外界只知道他是军统特务,其身份是巡查组长,军衔只不过是个小小少尉。
但你要知道,能进侍从室的人那个不是各个方面的精英是委座的依仗。当年侍从室改组之时,姓戴的托关系走门子想要进去,却引恨当场。只能做个军统实际掌舵人,心中郁闷岂会跟外人道。”
看了一眼神色慌乱的女婿叹道:“姓褚的小子不招人喜欢,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姓戴的有意为之。利用他这杆枪清扫内部,他好一步步彻底掌控。军统有无威严不在于他做了什么,而在于能做什么,去年开始展露头角,并不是他多能干,而是委座觉得中统有些脱离掌控,急需军统制衡。
但军统部门像一把刀一样,能杀人沾血也能杀己丧命,用起来要小心谨慎,你可知为何名声不好?”
马芳年脑袋一转没好气道:“还不是不知自爱,净干些偷鸡摸狗绑架勒索的勾当,能好才怪。”
梁振宇端着茶杯吹了吹浮沫,轻道:“这些活姓戴的不想干,但委座逼着干,就是要遏制军统将来做大控制不住,像明朝的锦衣卫东西厂敢假传圣旨胡作非为。时移世易,如今的委座也不是当时的明成祖朱棣,以史为鉴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名声这个东西就不能太好,你明白吗?”
马芳年脑袋乱转,一时没转过弯来,呆愣愣道:“不就是委座用来清楚国党内部那些不听话的人,或者杀几个共党,他不干这个能干什么?”
“愚蠢!”
梁振宇揉着额头差点气死,说的都这么明白了还不懂,果然白痴。
“请岳父大人指点。”马芳年被骂的脸红脖子粗却还要开口求教,脸皮到是有一点。
“恩。”梁振宇哼了一声,还算他有点度量,他看好马芳年主要就是脸皮厚,胆子大,这样的人在乱世才有出息。
抿了一口茶水道:“委座用军统自是清楚障碍,但这都是表面工作,你觉得要杀一个不听话的需要如此吗?堂堂国党首尔即便明言要你死,你难道还要抗旨不死吗?当然,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最重要内部盘根错节需要有把刀在手里,但这把刀只能杀人用,不能成为圣刀,真成了圣刀岂不是作茧自缚,掉头把自己宰了。
还是那句话,军统只能污名加身,就是用来干脏活的部门。即便你想标榜自己都不行,要杀人越货,绑架勒索,这才是本质工作。
如此情况之下即便将来做的再大,你认为党国谁会拥护一个满手鲜血,狠毒异常的人来掌控党国?
所以你就回头看,军统长官不会走的太远,姓戴的至今才是个铨叙少将,怕是在难存进。党国的少将怕是能凑够一个加强团,你在看抛出军统特务不算,一个铨叙少将能有几分颜面。
姓戴的很聪明,知道里面的蹊跷,所以要抓权,要把军统牢牢抓在手里才能保住自己。至于做事都是次要的,几万人的部门就算一人杀一个汉奸也有几万汉奸死于刀下,你看他杀了几个汉奸?
他不想做,但不做不行。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把后路留足,等将来腰杆挺直才有说话的权利,才有站着走路的资格。
所以你要明白里面事情,褚文昊能从军统出来这是天大的恩典,不要小看这一步,就算姓戴的除掉再多汉奸也换不来的。
路已经看到尽头,就要回身收拾好脚下的路,从头走一遍,彻底掌控后才能做事。
褚文昊进侍从室无形打姓戴的脸,能喜欢才怪,所以把他当做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