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做什么。
谢只南哭得更大声了。
……
又来。
别无他法的晏听霁,一只手拎起谢只南后衣领子将人强行带起来,又变出满屋子的蝴蝶来哄她,不过这次好像没什么用了。
反之被人强行拉直的谢只南有些懵。
他居然敢揪她衣领!
谁给他的胆子!
看着一屋子蝴蝶,谢只南极其不情愿地接受了当下残酷至极的事实。
要想出去,必须得依靠他。
“疼……”她抽泣道。
晏听霁松了手,盯着她下垂的双手问:“手?”
谢只南眨着一双哭眼摇头又点头,“那个女人刚才用棍子打我,我的背,还有手,好痛。”
说着,她掀起自己的衣袖,又试图扯下领子给他瞧背后的红痕,还未给他看过,就被他一只手缚住。以为他不相信,谢只南挣脱的动作大了些,没想到下一刻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我给你看我的伤啊!”
“不必。”
“……”
晏听霁眉心微跳,抚了抚额,看向她的眼神更复杂了些。
要不是动弹不得,谢只南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扑过去生生咬死他。
软硬都不吃,他可真难对付。
沉寂片刻,晏听霁将人托抱至圆桌上,旋即谢只南就发出“嘶”“唉哟”“疼”等声音出来,可这鬼像是没长耳朵一样,根本不理她。
他微仰起头盯了一会儿,指尖施施然使出一缕微红灵力来,点在她额间,这缕灵力蜻蜓点水般没入谢只南的身体,不断游走于她的筋脉、血液、骨髓之中。
身上的疼痛感骤然消散,谢只南飞快地眨着眼,感受着较之前更为轻盈的身体。
不痛了,心底的怒意也就减了几分。
留存在体内的灵力出乎意料地与己身融合,谢只南转了转手腕,没了禁锢,她撑在桌面上,微微俯身,垂眼漠然地看着晏听霁。
他的眼神仍是落在自己的双手上,“不疼么?”
谢只南:“什么?”
晏听霁说:“断手。”
谢只南微愣,后道:“疼。我很弱的,稍不注意就会死。而你那么强,还是被压制着,我叫不醒你,只能靠自己。”
谁断手不疼?
当时那种情况,她只能赌一把,赌这披着晏听霁外皮的柳盛不愿看到春绯的反抗,也赌了晏听霁会在下一刻清醒。
没想到是前者,她还是高估了这妖鬼的实力。
晏听霁沉默了许久,停在嘴边的“谁教的你这样”变成了“下次别这样了”。
那时柳盛不知使用何种秘术强行将他的魂给压制住,披着他的皮囊在外做梦,不过柳盛并未好到哪去,就算是暂时的压制,也产生了巨大的消耗。这却对晏听霁没有任何影响,他虽然不能出去,可还是叫柳盛难受得紧。
是以之后柳盛没有力气对抗,才换就了新的场景,将两人推开,变作他人。
谢只南转了个方向,利落跳下桌子,弯着没有笑意的眼对他说道:“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如何,我自己会承担,不需要他人多言。”
晏听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说到这,先前的事自然不言而喻,晏听霁也就没再多做解释。
他将如今情形分析了一遍,全数告知给谢只南。
如今二人入了柳盛所织造而出的关,此人化为鬼身后盘踞在此千年,累聚的怨气早已不可小觑,也是因为一个契机,二人被带进了这个关。
这个契机便是谢只南佩戴着的赢魂灯。
谢只南好奇他为何会知道这个东西有灵力,毕竟这花当子除了好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引起他人注意。晏听霁迟疑了一会儿,告诉她自己当时强行破开柳盛的关时,那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都让整个关内为之震颤,更别说他了。
这样说,总是不会错。
当下她疑心深重,不能直接跟她说,他知道这是什么,过多牵扯,许会叫她对自己多加防备。
她“哈哈”两声,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忽而感觉自己的蠢问题很蠢了。
还好晏听霁没有在意这个。
谢只南捻起方才他端出来的糕点,一口咬下,一边又笑眯眯地跟他说:“继续。”
见她此刻心情不错,前事应是已经翻了篇。
“如今乃是千年前的世朝,在辕朝破灭后不久新立的王朝,”他说这话时,停顿了一会儿,注意着谢只南的神情,也只是淡淡的,继而道:“柳盛的家族是辕朝过渡后的旧物,虽是如此,柳氏在世朝的声望依旧壮大,可柳盛不然,如今也只谋了的矮官。他和弟弟柳望一起生活,除了互相,几乎没人知道二人的存在,只有这个府邸。”
“你是那个弟弟啊。”谢只南哼了一声:“凭什么我是下人。”
晏听霁摇身一变成了柳盛的弟弟柳望,从他观察得知,这个柳望阴晴不定,唯对这个兄长敬重,这也是为何府里下人见其就怕。
“柳盛是怕了你。”晏听霁说道。
听到“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