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了山,过世了......郑伊湄手紧了紧,却是坦然道:"后来晋王到了军镇,家里人来寻我,将我带下山去,辞官的念头。
她的父亲那时专于朝政,听到母亲因此丧命,却也是大哭一场,消沉了许久,还有过父亲这些年对他们几个母亲所出的子女都格外关照,特别是她,她能够感受到,父亲对她不仅仅是偏爱与宠溺,还有许多是愧疚......
岑璠听后久久沉默,问道:“那你有怨过郑家主吗?
"
郑伊湄道:"长大后父亲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我时,也曾怨过一段时间,可却做不到一直怨下去。
"
岑璠忽然又想到,郑中书令那日说的话,说将来江山安定,便要退下来隐居。或许不仅是对女儿有愧,更是想到了曾经的夫人。
可那是别人的父亲,她的父亲却不一样.
她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还想杀了她,她应该怨,甚至应该恨。城的亲人送的?
郑伊湄能看出她眼底的悲伤,她不再提及这些,转而问道:“皎皎身上的玉佩,可是彭岑璠摇了摇头,“是晋王送的....
郑伊湄有一瞬的惊讶,可想想却也合乎情理。
她送来的信中总说,晋王待她很好,她能看的出晋王对她的宠爱,否则便不会带她生辰来到这里。
可她却也能在她的眼中看到寂寥。
岑璠又说道:“我想同阿湄亲近,也不只是因为这块玉佩...”这句话说的极轻,郑伊湄愣住片刻,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一声什么东西碰撞的声响。
岑璠下意识向窗外望去,却随即听到一声猫叫声。
灯笼。
一只花色的狸奴立在窗下,长大嘴打了个哈欠,再往远看便看到了屋檐下摇摇晃晃的郑伊湄叹了口气,“这是寻简从村子里捡来的狸奴,性子还有些顽劣....岑璠抬头看了看那摇摆的灯笼,不禁感叹,这狸奴倒是跳得高郑伊湄走到窗前,叫了那只狸奴的名字,那狸奴便摇了摇尾巴,跳上窗。郑伊湄抱起那只狸奴,摸了摸它两只黑色的耳朵,轻声训斥了两句,抬头道:“皎皎若是在王府觉得无趣,何不也养一只狸奴,或者多描几幅丹青?岑璠愣了愣,她平日里就不喜欢养这些会黏人的小东西,她连孩子都不想养怕太黏她,又怕养不好。
至于丹青,她不想再用母亲的名号画下去
个名号。
郑伊湄似是知道她的顾虑,轻笑道;"皎皎的画之所以为世人所喜,并非全然是因为一记住。"
"若是皎皎不相信,大可以用自己的名号画,我相信总有一日皎皎自己的名号也能被人岑璠听后愣了一瞬,她看了看阿湄,又看了看她怀中的狸奴。那只狸奴瞪着双葡萄似的眼睛,冲她轻轻叫了一声,似是在应和自己主人说的话。岑璠笑了笑,“我考虑考虑。”
她短时间内应当是出不了王府,除了教导儿读书之外,的确还可以有别的事可以做。己的名字。
阿湄说的对,她不一定要用母亲的名号来画,她可以有自己的名号,可以试着留下自*
两人在小院里用过午膳后,才返回平城。
身旁晋王似是兴致一直不高,分明是同她过生辰,却一点笑脸都没有。不似平常一般同她动怒,似是整个人没有精神,死寂得让人难以忽视。她知道他讨厌她与那两人相处,可也应当不至于如此反应才对。岑璠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