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裔摇摇头，纠正道：“他就是黑坑里的东西！”
沈翰飞面色惊愣，还是不太相信。
“不可能，那明明是一颗……”
“一颗石头吗？”沐白裔打断他的话，又仿佛自言自语道：“那石头真是太危险了，还好那只白骨丧尸能够自主吸走那股能量，不然你们可能就见不到我咯。”见不到这副模样的她了。
她当时都准备移形换体了，只不过好在这一赌，还真赌对了。在黑坑里，当场借助这股能量，将白骨丧尸彻底炼化成傀骨。
真是时机刚好，尽管几乎耗尽了体内的本源傀力，但显然成果出乎意料地很不错。
“那块石头被傀骨全部消化了。”沐白裔淡定从容，所以她说傀骨就是那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错。
沈翰飞端详着傀骨好一会儿，半晌道：“据我说所知，那块石头只能将人类直接感染成变异丧尸，对于变异丧尸来说作用不大。
并且几乎不可能让变异丧尸进行二次强化，若变异丧尸再次进行感染，不但不会带来任何益处，反而会因此而爆体崩亡。”
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他心下信了一大半。毕竟，他是亲眼见到沐白裔和傀骨一起落入黑坑，并完好无损地出来。
沐白裔没有否定他的说法，理论上的确如此。
“那只白骨丧尸和其他变异丧尸有所不同，如果它并不是由那黑坑催化而成的变异丧尸呢？在这种情况下，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虽然是反问，但这似乎也是一个根据。
“这不太可能，华环市中变异丧尸几乎都……”是由黑坑催化而来。
他戛然而止，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它是从其他地区来的变异丧尸!”
因为黑坑飘出的黑烟会散漫在空气中，华环市的人或丧尸或多或少都会染上几分这股气息，虽然对人体的影响几乎微不可见，但对丧尸还是起到了一些筛选作用。
“这我就不清楚了。”沐白裔才懒得去弄清楚傀骨是从何而来，反正他原本不是华环市里的变异丧尸就对了。
况且不止这一点，他本身进化出的异常骨骼就已经足以让他不受散漫在空气中的黑烟影响。
只有在亲身触碰黑烟之后，才会开始有所变化。
当初在发现这一点之后，沐白裔才以身冒险地赌一把，不然自己真被那黑烟废掉了一只手臂，可就不划算了。
说到这里，沈翰飞思维转得飞快，对于傀骨的变化几乎明白了一大半。对于剩下不解的部分，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事关乎沐白裔本身的秘密，他认为她能说出这么多就已经很不错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他哪知道沐白裔其实根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并不知道该怎么清楚地解释身为偃师的能力。
“我明白了。”沈翰飞得到解惑，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
看了沐白裔一眼，见她神情自始至终都如最开始那般安然若素，除了被人一直追问的不满之外，并没有一点隐瞒的意向。
他不由得补充一句：“如果以后有人再问你关于这件事的情况，你不用回应，交给我来解释。”
她一听，眼眸蓦然一亮，欣然道：“好啊！”
天知道，若有人再来问她，她就要忍不住让傀骨揍人了。现在有沈翰飞这个‘挡箭牌’，求之不得。
“傀骨，送客！”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说完便将被子一盖，也不管沈翰飞还没离开，就盖头一睡。
沈翰飞见状，看了傀骨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忍住了。
傀骨将他送出门外后，啪地一声关上门，将他欲言又止的眼神隔绝在外。
算了，他接下来还得去跟于慕晴解释一番。当然，这次不是在房间里，而是一间单独隔出来的会议室。
翌日，一大清早就发生了一件扰人清梦的事。
楼下的混乱，让昨天因耗尽傀力而几乎精疲力尽的沐白裔，半睡梦半清醒地翻来覆去。
在傀骨和小偶人即将出门大开杀戒的那一刻，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制止了他们的举动。
其实她内心其实并不反对的说，只是想到人类很脆皮，一不小心杀了就没法复原了。
况且，人类身上含有一些傀人所没有的乐趣，她还不想灭杀掉这难得一见的乐趣。
她也没收拾，半迷糊半暴躁地掀开被子，傀骨替她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大清早的，你们闹什么呢？见鬼了吗？还是丧尸来袭了？狼嚎鬼叫的干嘛呢？”她大了一个打哈欠，眉眼间尽显烦躁。
她站在楼梯口，身后的傀骨关心地给她套上一件外套，简直比老父亲还体贴。
“啊，你给我滚开！救命啊！于小姐，快救我！”惊惶失措的声音，凄厉刺耳。
“老冯！老冯！快停下，不要伤人！”接着传来王丹雅焦急的声音。
“该死的丧尸，不准碰我！离我远点。啊……你不要过来！”
“砰！”地一声，重物碰撞的响声。
“啊，好险，好险……”
“你还不快跑！！”
……
各种嘈杂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