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昂的命令陆续下达,三路人马也都各自出击。
而看着大家陆续离开,立于树林中的曹昂长长的呼出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兵马作战。
虽然只有千余人,进攻的也只是个有数百人驻守的小城。
但这对于他来说也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了。
毕竟作为统帅,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他不仅要统辖全局,还得背负着全军士卒的生死。
若因为他的指挥失误,而导致帐下士卒死伤惨重,那就是他无可推脱的责任。
如今,他也只希望一切能与自己想象的无二,千万别搞出什么差池来。
……
另一边,张辽与赵云也已经率领各自的兵马,朝着鄳县县城冲杀而去。
时间不长,张辽所率领的骑兵便率先抵达城池外围。
他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副手,问道:“子龙他们据此还有多远?”
副手回头看了眼,随即答道:“大概五六里左右。”
以当下曹军的行军速度而言,六里路要行进一刻钟左右。
而来到当地也不可能直接发动攻城,大概率要休整片刻,也就是一刻钟多一点的样子。
想到这些,张辽也没迟疑,直吩咐道:“去分发竹筒雷,一刻钟内必须准备完毕,一刻钟后立刻发动攻城。”
“是!”
副手亦是立刻按照他的安排去行事。
而在他们这边准备的时候,鄳县方面的守军也看见了这边的兵马。
看见这情景,一名新卒也直看向身旁的伍长道:“大哥,你看这些人是干嘛的?该不会是要攻城吧……”
“攻个锤子的城。”
“咱们这可是有八百守军,而他们那不过区区百人,并且还都是骑兵。”
“你是觉得,骑兵能登上城墙,还是觉得他们是神,或者当他们是傻子?”
在这伍长看来,眼前这百余骑兵绝不可能攻城。
首先,正如他所说,对方只有百余人,其次对方都是骑兵。
他们总不能舍弃战马来进攻己方,亦或者是直接骑着战马飞上城头吧?
而听见伍长的话,新卒也是松了口气。
随后他道:“那他们这是干嘛呢,难道是分发干粮?”
“应该是吧。”
伍长也是随口说道:“在这地方休整一会,然后转移到别的地方。”
他也只把眼前这些人当成了路过的。
可也就在片刻之后,事实便印证了他的猜想到底有多幼稚。
就见那百余骑兵陡然间列起了战阵,下一刻便猛然朝着城池的方向冲来。
见到这般场景,那伍长也是被吓了一跳。
“特娘的,这帮家伙是不要命了吗?”
说完这话,他也是赶紧喊喝身边众人道:“叫人,快去叫人守城!”
近年来虽然北方战争不断,但荆州一直都没有被战火袭扰。
故而对于一些人而言,在鄳县这种地方当兵就是一个能混饭吃的工作而已。
平素里别说是训练了,手中能有一把像样的武器充场面就算不错。
此时此刻,这群家伙也是没想到,竟然有敌人会来攻城。
一时间,整个北城墙都乱成了一团。
对方几乎都快要冲到城墙根了,一些跑到城墙下偷懒的弓箭手方才提着箭囊从城下跑上来。
而待他们想要搭弓上箭还击之时,却忽而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就见那些本来已经冲到了城墙下的骑兵忽而调转马头往回跑了。
见此情景,一些人都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情况?
对方这是吓唬自己呢,还是干嘛呢?
而也就在这些人满脑子疑惑之际,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整个土质的城墙都晃动了起来。
一些人站立不稳,七扭八歪的摔在地上。
而更倒霉的是那些靠近城门的士卒,许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给震得耳膜出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就算是侥幸扛过了的,也几乎都被这巨大的声响给炸蒙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可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大喊道:“城门,城门塌了!”
什么?
城门塌了?
听见这话,负责统辖城墙防守的军官亦是头皮发麻。
他赶紧跟着士卒跑下城墙去查看情况。
此时此刻,城门洞中的烟尘已经散去不少,清晰可见本来屹立在哪里的城门已然荡然无存。
而抬眼往外去看,就见北方的丛林当中,忽而有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向己方冲杀而来。
就见一黑甲白袍,手持长枪的俊秀将领,在惊天的喊杀声伴随下,片刻间便纵马杀至城关近前。
待那军官反应过来时,对方距离他也已经不足数十步。
见状,军官下意识的就要拔剑相抗。
可还不等他将剑从腰间抽出,就觉得双脚一轻,整个人也腾空而起。
轰隆……
他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