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接掌张邈的兵权之后,自是没有半点迟疑。
当下便带着那八千乡勇,以及部分西凉军的可信任之辈,对前来追击的郭汜一众发动了猛烈的反击。
郭汜一众固然是西凉军的精锐骑兵,但却是长途奔袭而来。
而张邈所招募的乡勇虽然战力低微,可却以逸待劳。
并且在这其中还掺扎着一部分西凉军的顶尖步卒战力,最终的结果自是显而易见。
郭汜一众被杀的打败,七千余甲士,最终只剩下不到两千余人归还洛阳。
……
洛阳城,国师府。
当听闻这消息时,董卓亦是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废物,饭桶,没用的饭桶废物!”
“杂家视你们为精锐,视你郭汜为骁将。”
“那曹操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个宵小之辈,可你竟败在他的手里,而且还败的如此之惨。”
董卓直朝着面前的郭汜咆哮道:“你让杂家如何再重用于你,如何敢重用于你?”
当下,郭汜也是被吼得一个屁都不敢乱放。
的确,败在曹操手里太过丢人,尤其是在对面还有西凉军临阵倒戈的情况下。
郭汜咬了咬牙,面色赤红道:“属下无能,还请主公惩处属下。”
“是应该惩处你,而且还是应该好好惩处你!”
董卓直朝着外面吼道:“来人啊,给杂家将这厮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且慢,且慢!”
李儒直站了出来,朝董卓插手道:“主公,郭将军虽打了败仗,但这不能怪他,只能说那曹操太过狡诈。”
“不仅自己拐带了主公的精锐出走,还勾结反贼与主公作对。”
“此次郭将军之所以失败,十有八九也是没有注意到那伙反贼的动向。”
“如若再给郭将军一次机会,他自是不会输给曹操那厮。”
李儒朝着董卓躬身道:“依臣下愚见,不如再给郭将军一次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听闻这番话,董卓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方才平复下自己暴怒的心绪来。
他直看着郭汜道:“如若不是军师为你求情,今日杂家比打死你个废物!”
“多谢军师求情,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郭汜此刻也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而董卓直朝着郭汜道:“既如此,杂家不妨再给你此机会。”
“西城还有三万精锐,杂家全数交于你手。”
“此次务必将那曹操千刀万剐,将其头颅带回来。”
说到此处,董卓的表情亦是变得狰狞起来:“如若此次再失败的话,你也别回来了……”
“末将领命。”
“末将此次势必一雪前耻,将那曹操的狗头,呈给主公。”
说完,郭汜起身就要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外面忽而走进来了一名甲士。
那甲士跑到堂前后,直朝着董卓单膝跪地道:“吕布吕将军,外面求见主公。”
“他来做什么?”
听闻吕布来了,董卓亦是黑了脸道:“是来看杂家笑话的嘛?”
“呃……”
这话,那甲士怎敢随意回复?
最后还是董卓自己冷静下来,挥手道:“让他进来,杂家倒是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时间不长,吕布便迈步入堂。
他面无表情的朝着董卓拱手道:“奉先,拜见义父。”
“不是让你在家思过么。”
董卓没好气的说道:“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听闻,曹操造反。”
吕布直拱手道:“奉先有几句话,想对义父说。”
“嗯?”
“什么话?”
董卓挑眉看着吕布道。
“奉先想说,义父可知道……”
吕布缓缓抬头看向董卓道:“曹氏父子因何而反?”
闻言,董卓亦是有些莫名其妙:“为何?”
“因为义父身边有个好人啊。”
“曹氏父子之前是什么样,义父也都是看在眼中的。”
“可是只打得罪了某人之后,曹氏父子不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曹操被义父派往前线,回头就有人搞他的儿女。”
“若非曹昂反应迅速,在自己父亲离开洛阳时,便将妹妹送出洛阳城,只怕他妹妹早就落入贼人手中。”
“而奉先不过是遵老友之情,收留了曹昂几日,便被某人说是要造反,至今都在义父心中挂了个随时可能会反的牌子。”
想到这些,吕布也是差点笑出了声。
他直看着董卓道:“说到这了,曹操造反的原因,还需要奉先多说吗?”
你要杀人家儿子女儿,人家不反你,难道还留着你?
听闻这番话,董卓亦是愣在当场,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良久后,他方才将目光放在李儒的身上,直道:“李儒,此事你是否应该给杂家一个解释?”
闻言,李儒亦是有些怂了。
只不过,他脸上还是故作强硬道:“曹操本来就是要造反,儿子的事儿不过就是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