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鱼又叫黄鸭叫、黄腊丁、嘎牙子、黄浪子,学名叫黄颡鱼。鱼身表面有一层粘液,需要用开水烫过后在刮洗干净。嘎鱼的味道很鲜美,肉质细腻,没有腥味。
这层粘液有人去掉,有人不去掉,林双还是习惯去掉,卖鱼的大叔已经把鱼处理好了。林双烧开水去掉了鱼身的粘液,做了个酱焖嘎鱼。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双发现鱼汤的味道比嘎鱼还要鲜美。她用小块儿的两合面的馒头蘸着鱼汤,送入口中,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沈承坐在旁边从林双手上抢了一口蘸过鱼汤的馒头后一发不可收拾。等林双吃饱了,沈承连鱼带汤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饭两人下楼去乘凉。小孩子们没有午休,在楼下的乒乓球台子上打球。孩子们没有乒乓球拍他们就用薄木板当球拍。
打球的是陈政委家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小男孩,陈政委的小女儿蹲在一旁给他们记数。
旁边的树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陈政委的母亲,另一个是早上扫楼道的大嫂。
“沈承家的,过来坐。”陈政委的母亲慈祥的招呼林双。
“好啊!”林双丢下沈承走过去坐在旁边。沈承笑看了林双一眼,去看孩子们打球了。
“这是张家嫂子。”陈政委的母亲给林双介绍道。
“张嫂子好!”林双尽量语气柔和的和张嫂子打招呼,她知道张嫂子容易紧张。
“好!好!”张嫂子还是有些怯懦。
“沈承家的又和气又大方,她很好说话的。”陈政委的母亲尽力的拉近着邻里关系。
林双也很配合,张嫂子坐在树下的板凳上,她剪着短发,不过看起来理发师手艺不怎么好。
张嫂子抓着衣襟的双手很粗糙还布满了茧子,脸部的皮肤一看就是历经过风霜的,衣服也不太合身,不过洗的干干净净。
“俺以前在家照顾婆婆,今年婆婆去了,俺就带着娃儿来找他爹了。”军属来自五湖四海,老家哪里的都有,说话的口音也是南腔北调。
“不容易啊!你一个人又要挣工分,又要伺候老人照顾孩子。”陈政委的母亲很感慨。
“有俺娃儿他爹寄来的钱,也能过。”林双听着张嫂子说的话,感觉她还真是个实在人。
“俺以前在家什么活儿都干,一天忙到晚,现在没什么活儿干了,不习惯。”张嫂子有些苦恼的说道。
“要想干活儿还不容易,让张连长给你找个工作。”陈政委母亲笑着说道。
“俺和他不熟!”张嫂子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林双听了想笑,又觉得有些心酸,军人家属不容易啊!
“慢慢就好了!”陈政委的母亲安慰张嫂子道。
“他现在当官了,有文化会识字,俺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张嫂子刚刚放开了点儿现在又拘谨起来。
“这有什么关系,咋们这里有识字班,你也可以去上课。”陈政委的母亲建议道。
“俺也能去吗?”张嫂子用粗大的双手揉着衣角,眼睛里有祈盼又有些怕生。
“等我儿媳妇儿回来我跟她说,让她先带你去一回。”陈政委的母亲很义气的说道。
“我也能带你去!”林双说道。
“沈承家的也说要帮你呢!” 陈政委的母亲看了眼远处的沈承。老太太可是早就看出来了,沈承对林双有多上心。
“大妹子,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张嫂子感激的说道。
晚上吃完晚饭,林双还在琢磨张嫂子上扫盲班的事儿。
“我有任务了,要出门几天。”沈承突然对林双说道。
“你说什么?”林双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去了。
“我有新任务。”沈承看着林双的反应,有些舍不得走了,但是不去也不行啊!
“有没有危险?”林双想起了在知青宿舍的时候,沈承半夜受伤的事儿。
“没有。”沈承安慰她道。
“真的?”林双不放心的看着他。
“真的!这回去的是新兵,没经验,我跟着去看看。”沈承耐心的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林双咬着嘴唇问道。
“这哪儿能说的准,应该时间长不了。”沈承轻轻捏了她一下,解救了林双的嘴唇。
林双自从来了之后还没和沈承分开过!她有些不习惯,但是她也知道,军人执行任务也是职责所在,林双只能接受,她闷闷不乐的起身去帮沈承收拾行李。
沈承也舍不得林双,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没牵没挂,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说走就走。
现在有林双这么个舍不得他的人,沈承更加体会到夫妻家庭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和意义。
沈承要走了,林双只想让他好好吃几顿饭。一早起来沈承看林双还是不高兴,逗了她半天,最后说自己想吃油条了,让林双给他做。
油条里一般都会放明矾,但是林双现在没有明矾。她想在面粉里放发酵粉在多放些鸡蛋试一试。
林双和好面,醒发起来之后,开始准备炸油条。
当林双把做好的细长的面剂子放入滚烫的热油中时,无数小气泡裹挟着面剂子在油锅里翻滚着,待到慢慢浮上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