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榆看着镜中的这张脸,随意的一个皱眉都美得不可方物,可真真是个当白莲的好苗子啊,以前的原主总是端着公主的仪态放弃了这张脸的优势,要想对付许歆就要先瓦解众人对原主的嫉妒和不满,
“许歆接下来我就陪你玩玩。”白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心中有了盘算,缓缓起身看着身上混合着血渍和泥土的衣裙,嫌弃的打开原主的衣柜想来是小姑娘家喜欢红色,
这衣柜里好像搜罗了这个世界能见到的所有红色系衣裳,从水红到砖红再到深红,要不是旁边还有些素色的褶裙和百迭裙,还真不知道穿什么,白榆挑挑拣拣终于拿了件绛红并蒂莲织金软烟罗短衫和素白褶裙。
做绿茶白莲的哪有穿的如此红火的,现世里的白莲都是走的什么清新淡雅的小白风,弱柳扶风单纯的散财童子哪有人不喜欢的
换好衣裳的白榆服下司罗的灵药加之可能是细辛先前的解毒丹起了作用,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身体的内伤也好像好了不少。
经此一事后自己身边一定牢固的像不透风的墙似的暂时还没有性命之虞,再者许歆的胆子也还没大到敢在扶泽山中公然对自己下手,白榆给自己打了针强心剂便躺在床上昏昏睡前,这是白榆来到异世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松兮正殿摩挲着杯盏的细辛就没有白榆那般轻松了,他眼睛微眯似乎还在细想今日之事的蹊跷之处
“主子,扶泽山的结界有妖族强行闯入的痕迹,后山的结界亦是如此。”细辛的仙侍其屹拱手向细辛汇报着自己的调查的结果,然端坐的细辛闻此消息动也不动仿佛早就知道此事一般,
“主子,是妖族之人想要害?”其屹还未将自己的猜测言明,细辛陡然睁开眼睛,“是门中有人心大了,苏陆不会糊涂到这幅田地。”细辛给自己斟了杯茶,味涩的茶水在他嘴里漫开,“那会不会是妖族有人擅自作主想要挑起两族纷争?”其屹将在结界旁属于妖族的鳞片递给了细辛。
“苏陆不会留蠢人,更何况倘若真是妖族之人下手,你以为榆儿能活着从迷雾森林回来,想来此人是不想让我从榆儿身上找出属于他的痕迹只是用毒药抑制榆儿的灵力,让她死在瘴气中。”
细辛思及此处又觉得有几分不妥,“既留下妖族鳞片又怎会将司罗的簪子丢弃在那,引我们怀疑司罗,这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
“或许是怕主子您去寻妖王对峙,使的祸水东流的法子,只是留在迷雾森林确实有些不妥。”
只是这二人绝对想不到这只是白榆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罢了,此时除了细辛还有一人在房中急躁踱步,许歆怎么也想不到白榆居然还能活着从迷雾森林回来,自己完美无瑕的计划居然没有成功,她在房中想着词初抱着白榆的样子,心中也不由恨上词初几分,倘若他没有去山下巡查或许白榆就回不来了。
许歆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结界边的鳞片是妖界的就连毒药都是妖界的,任师傅再怎么调查也无法查到自己身上,可怎么司罗的发簪会遗落在迷雾森林,是有人在渔翁得利,还是司罗真的去过那里,这一桩桩一件件像一团乌云包裹着许歆,让她无法看到事情真相。
熟睡的白榆才不知细辛和许歆二人的思绪已经飘到外太空去了,她只知在梦中她还是白榆有着喜爱的工作和独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可梦终究会醒入眼的还是陌生的世界
白榆看着窗外橘红的阳光透过窗棂纸洒进房间,白榆伸个懒腰那种在迷雾森林钻心的疼痛早就消失,白榆起身抚平褶皱的衣裙走到妆匣边挑了瓶固神丹收入荷包中。
白榆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带笑,温柔可人可真是一副关心师弟的好师姐的样子,推开房门外头夕阳西下,浓密的黑暗也爬上了天空,她朝着外门弟子的居所走去,这一路上有师弟师妹行礼也有一些人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白榆,只是这一切白榆都不在乎,端着温柔的笑一路行至外门。
“白师姐,您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您今日回来让我们担心了好一阵子。”外门弟子识趣的搀扶着白榆生怕白榆在外门出了差错,那他们这一片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无碍,今日多谢词初师弟,不知师弟可在此处?”白榆从前一向只在内门行走,外门弟子很少见过她,只有今日内门汇报的几人远远见过白榆一面,美的不可方物,
“词初,可能在藏书阁洒扫,是否要弟子去寻他过来?”一名女弟子恭敬地回答着白榆的问题,
“不必劳烦了,我自己去藏书阁就好。”白榆温柔一笑随后理了理裙摆,留下震惊中的众人,
“白师姐刚才对我们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天哪,白师姐笑起来真好看。”
白榆走在石子路上,这条通往藏书阁的路原主走过很多遍,不需要修炼时原主常常来这查找是否有精进修炼的法子可惜始终一无所获,百年过去原主的父皇早已仙逝,如今在帝位上的不过是不太亲近的侄子罢了。
白榆穿过院门径直走向藏书阁,远远地便看见词初在台阶上扫地,往日藏书阁大都是外门弟子来往,内门弟子会由细辛亲自教导,导致藏书阁的洒扫也会不太用心,
“词初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