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被拉进光幕,也不知晕了多久后,渐渐清醒着。
半昏半迷中,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石地上,身体被禁不能动弹,而眉心更是传来阵阵隐痛,这是又被魔鬼吸血了吗?
这是一处十丈大小、昏暗阴冷的石洞。
石洞四壁粗糙,洞中正有一个身高近丈、体形削瘦、满身脏污、鬓发凌乱、眼冒血光、一身黑烟的魔修。此刻这名魔修边自言自语,边在洞内四处乱走。
只是他能活动的区域只有三丈方圆,因为有几条拇指粗的精钢法炼从后面岩壁上伸出,下面两条锁着双脚,中间两条系着双手,上面两条更是直接穿过双肩的琵琶骨,在其狂乱挥舞和走动中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动。
只听他边狂乱走动,边自言自语说着:“没错,这决定是朕的亲孙子,是楚玕小子同他的那个鲛女所生的崽子,可是他怎么会在天牢内呢?
唔,小儿不错,如此天资,可说大楚立国未见者,不愧朕之亲孙。
还有这小子的眉心血有些奇妙,竟能让朕得以短暂的清醒,想必他的精血会有更大效果,只是怎么吸噬不了,只能吸得一点眉心之血呢?
多少年了,至从朕借天机,违背祖训筑基入魔,这可是第一次的清醒,不知现在大楚是何情境?老祖出了绝地吗?
老夫虽然背祖入魔,可楚玕这个混蛋小子,竟敢将朕送来魔狱监禁,这可是真正的忤逆呀。
朕是老祖代表,大楚是朕在管。朕是千古一帝,是大楚第一雄君,只有在朕的手中,大楚才能无比强盛,也只有老祖能废除朕的皇位,其余谁都不行,更何况楚玕逆子?
现在朕已筑基,只要能从入魔中清醒,就能恢复正身,虽然修为再难进步,但也会再有百年奋斗,在朕的雄才大略下,一定能辉煌大楚,一定能助祖龙生出绝地,一定能以此功赎报朕的背祖之过。
对,就是如此,这可是天意啊,是昊天送来此子,让朕可以由魔转正再主大楚啊。
很好,既然你敢不孝,那老子自也无忌,那就让你的儿子让朕真正清醒吧。尽管吸噬不了他的精血,那朕就吸干他的血液生吃活呑后,还不是一样能得到他的精血,虽然效果不佳,可也要好过眉心之血的。
反正老夫已经入魔,噬血吃肉又算得什么?
大楚都是我的,任何人都要为朕牺牲奉献,何况这是朕的后嫡子孙,为了祖龙为了大楚为了朕尊,牺牲一孙算得什么,尽管你是如此天质,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天予不取则咎,天意不可违啊。”
在哈哈的狂笑中,就见这位自称“朕”的筑基魔修伸出魔掌,将龙龙吸起双手抓住放到脸前,同时嘴边伸出两个惨着白光的獠牙,就要向着龙龙的脖子咬来,此刻龙龙亡魂大冒,第一次真正地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可是他想喊却喊不出来,看着这张恐怖的大脸和越来越近的惨白獠牙,龙龙想要昏迷却也无法办到。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突见金光满室,一声大喝同时响起:“孽障,即已半醒,还敢再行魔事?咄,给我束缚!”
随着声落,就见那些精钢法练猛然向后收缩,将哇哇大叫着的魔修紧紧捆缚在石洞崖壁之上。随后,一个光头老者出现在洞中,将龙龙一接,用金光一裹消失在石洞之外。
当龙龙从无边的惊吓中真正清醒之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个石洞的床上,不同于上个石洞的粗糙昏暗和阴冷,这个石油尽管简朴,却明亮温暖。
同时洞中不仅有着缩小了许多的干娘母獬獒,还有一光头老者和一短发少年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这次没再昏迷的龙龙,见到干娘在此,心中大定,从床上坐起问道:“这是哪里?干娘怎么在这里?是你们救了我吗?”
母獬獒用灵识在其脑中一哼:“先别问这些,还不起来谢过慧能大师相救,否则这次你可真的要完蛋了。”
听闻干娘之音,想起之前洞中的情景,知道自己能脱离魔掌逃出生天,全赖眼前这名光头老者之功,是以赶紧下床拜伏于地,向着端坐在蒲团的老者诚肯谢道:“多谢大师救援,小子拜谢了。”
端坐于蒲团上的光头老者和蔼笑道:
“小施主请起,不必多谢,实则应是老纳的失职,竟然未能发现那里还有一条没堵上的裂纹,让此孽子魔念透入外面的井中,从而诱你过来。
当我感觉有生人被魔修引诱进来时,便赶紧过去,但因距离稍远还是让他对小施主有所损害,不过还好及时,没让你就此损命也算天意了。”
龙龙问道:“施主、老纳?请问大师是佛门大德吗?这里到底是那里,难道是在天牢峰底吗?”
母獬又传音道:“别急着问这些,说说为何要进那口井中?”
龙龙很想对干娘说出实情,奈何脑中有着祖龙禁制,无法说出最想说的东西,只能说是今日见井口被打开,想起四年前被抛入井中,在水中见到金色萤光,好奇心驱使下就想再入井中探探。
听闻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母獬冷哼道:“好奇心害死猫,就为这点小事,就不管不顾随便乱闯啊?怎么样,这回感觉如何?”
龙龙拍拍胸口,犹有恐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