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酒店外的林荫小道上。
燕大历史系教授冉文年,正和女儿冉星月散步。
冉星月身材高挑,白色运动服将身体撑得紧绷绷,青春又充满活力。
“爸!”她抱着冉文年胳膊,表情全是不满,“你事情都办完了,为什么不回帝都?我还想赶着回去训练呢!”
冉文年笑道:“我也想回去啊,不过早上有个人给我打电话,想和我见一面。”
“就是那个想让侄子拜你为师的家伙?”
冉星月撇撇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真没劲。
他侄子若真想学东西,直接考你的研究生不就行了?”
闻言冉文年有些无奈:“我又不是说相声的,根本没打算收徒,都是对方的一厢情愿。”
“这样啊,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婉拒呗!
虽然我和他不熟,但人家很客气,我直接离开脸上不好看。”
“这还差不多。”冉星月笑着催促,“走,咱们快点回去把这事了了,立刻回帝都!”
香格里拉酒店内。
四人相互对视,表情剑拔弩张。
忽然,酒店大厅响起前台小姐姐的声音:
“冉教授,您终于回来了?您的朋友都在会客厅等你呢!”
四人立刻第一时间迎了出去。
“冉教授您好!”傅子明第一个开口。
冉文年看着傅子明,有点不太确定:“你是……”
傅子明忙解释:“冉教授,你忘了,我是小傅啊!
去年我在燕大教室门口听您讲文物鉴别,讲的特别好!”
冉文年一拍额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啊,今天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对对,就是我。”
“这是你侄子?”
“是,他叫傅松,打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
小松,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冉教授磕头!”
傅松:“?”
他有点懵,磕头?这么草率的吗?
谁知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只听砰的一下。
旁边王富贵直接跪到地上:“冉教授,我叫王富贵,也是您的忠实仰慕者,请您收我为徒弟吧!”
然后脑袋就往地上杵。
傅松瞬间目瞪口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这老头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冉文年也懵了,到底啥情况?
终于,五分钟后。
他指指傅松:“你是傅子明的侄子,‘玉盘斋’老板,想跟我学文物鉴别?”
然后又指指王富贵:“你是他的邻居,‘古玩珠宝店’老板,也想跟我学文物鉴别?”
见两人同时点头,冉文年不禁有点牙疼。
一个傅松已经够他受了,现在又多个王富贵。
谁知身后一直不说话的金小贝,这时也开口道:
“冉教授,我也想跟您学文物鉴别,要不你顺带也收下我?”
冉文年的牙,瞬间更疼了。
他已懒得问金小贝来历,想来估计和傅松两人差不多。
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时,身后一直沉默的冉星月开口了:“你们真想拜我爸为师?”
她声音脆脆甜甜,十分好听。
见三人点头,冉星月道:“想拜师没问题,但我爸对徒弟一向要求很严,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说完嗔怪的看了冉文年一眼。
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做事犹犹豫豫,不够果断。
这时冉文年终于反应过来:“对,我的要求一向很严。”
说着,他擦擦额头冷汗,多亏女儿及时解围,不然就尴尬了。
“要求很严?”王富贵问,“您都有什么要求?”
冉文年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出一道物品鉴定题,你们分别作答。
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再决定收不收你们。”
说完,他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急智。
这一招看似公平,但题目的最终解释权在自己手里,好与坏也就自己一句话的事。
“物品鉴定题?不知您的题面是?”
冉文年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看大厅不时往来的人,笑道:
“走,咱们上去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六楼,604房间。
冉文年拿出一个帆布包,里面是各种用来鉴定的小工具。
比如木刷、天平、放大镜、酒精灯等等。
看的傅松佩服不已,不愧是燕大的历史系教授,出门都带着这些东西。
一切准备好,冉文年对冉星月道:“你的那块奖牌能不能让我用一下?”
“奖牌?你是说……”冉星月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冉文年接过对三人道:“你们就鉴定它的真假吧,方法任选,但不能对奖牌造成破坏。”
傅松定睛一看,这块奖牌正面印有2013,背面的花纹组成“世锦赛”两个艺术字。
再看颜色,是块银牌!
结合前傅松的记忆,他忍不住问:“京东去年举办的世锦赛你参加了?是什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