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晚羞臊不堪,想帮他擦又立即收回了手,愤愤道:“快擦掉。”
明明是她亲了周枫承,倒好像是被周枫承调戏了一般。
怎么到最后羞红了脸的人是自己呢。
周枫承咧嘴一笑,倚在墙边,抱臂看着余知晚仓皇失措的样子,没觉得冒犯,只觉得有意思。
他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羞红了脸的人,像只惊慌的小兔子,怎么她非礼别人,自己一个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倒成了流氓似的。
周枫承故作担心地问:“那现在怎么办,你话都说出去了,万一他知道是你骗他的,他恼羞成怒,再去学校散布,你可怎么办啊。”
这话显然是吓到了余知晚,她一时情急根本没想这么多,完全是条件反射,话一激就亲上去了。
现在回想,祝益沉没准真会记恨,也许因爱生恨,破罐子破摔,万一他不堪受辱死了怎么办,那她岂不是谋财害命,荼毒了一位冉冉升起的科研新星。
或者,如果他出去造谣怎么办,结果发现自己说谎只为了骗她,万一他把事情捅出去要同归于尽怎么办。
越想越离谱,余知晚赶紧打断了头脑风暴。
有气无力弱弱地问了句,“他应该不会吧?”
但周枫承却不以为然,并且表现出十分急迫不安的样子。
“不一定,看他的样子像是势在必得,如果你真把他惹急了,这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把柄攥在他手里,对你很不利啊。今天是在这,要是我不在就你一个人,万一他再做出点过分的事,那可是不堪设想啊。”
“啊!我没想那么多啊,这可怎么办?”
余知晚被他说得不知所措,在走廊反复踱步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可事已至此能怎么办。
他说的有道理,现在的网络环境,什么都可能被无限放大,不光是自己的学业,可能连公司也要受牵连。
得罪他倒是不要紧,害得父母也被口诛笔伐那可就玩大了。
撒了一个谎,只能用另一个谎去圆,反正也是为了糊弄过去,不如……
余知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比这更糟烂的理由了。
“要不我们结婚吧!”
“啊?”
周枫承闻言面色难看,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僵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几步。
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就是你想了十分钟的应对之策吗?”
“对!”
余知晚铿锵有力地说,一脸坚定,这副表情好像是在说,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除了这个办法,她好像也没有更合适的理由了。
寒风吹打着窗沿,北风凛冽的呼声嘶吼,正如周枫承的心一样凄凉。
他被她跳脱的脑回路搞得有点头疼,半推半就,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
余知晚不知道的事,为了这个摆在眼前的机会他有多努力,这主意虽然糟烂透了,可也绝不能错过。
他和余知晚分开八年,这八年间,那罐送给她的星星被束之高阁,他的心也是一样。
从前还有联系,到出国后的几年里就断了联系,他甚至不敢主动联系,就怕她身边有了新人。
朋友也好,爱人也好,他都不敢去打扰,直到那天火车站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沮丧地靠在墙上,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现在终于有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呆在她身边,他怎么可能放过,怎么可能还允许别人有机会接近。
为了能达成余知晚这个烂主意,他又颇有些为难地说:“可你总是要谈恋爱的,就算不谈,到时候你就是二婚了,我到无所谓你怎么办?”
余知晚顺坡下驴,就怕周枫承反悔,安慰起他来,“不不不,你说得对,他是我学长,他是要考博留校的,他要真的说了什么,那我就完了。刚才我说的是未婚夫,反正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就假装结婚吧。”
她这话说的倒像是假公济私,终于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接近他,看着他,怎么可能错过。
为了防止他反悔,余知晚马上答应,不能犹豫。
周枫承却表现得像个绅士,并没有马上答应,反倒事把主动权又扔给了余知晚,他想让她来决定,“会不会太快了?”
余知晚顺着答:“你就当助人为乐了,跟我结婚你会吃亏吗?问题是要怎么骗过我爸妈和你妈!你说得对啊,学业没有我还能继承家业,家业要没了我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倒不是怕祝益沉什么,就是担心影响家里产业,毕竟做自媒体这么久,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了。
他要真是个发疯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周枫承表面淡淡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面上依旧装作很矜持,很难办的样子,“我们之前的互动也不像情侣,这么告诉他们能信吗?”
这事可难不倒余知晚,遇到困难解决困难,实在不行就绕开。
这点小问题,影响不了她。
“你出国之后我们就一直有联系,复联四年,谈了两年多,这次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是我怕父母发现一直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