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疼很正常。”
奚山看了眼奚沅绯红的脸,又看了看周惊鸿,问道:“姑姑,你是不是在骗我?”
奚沅抬眼看他:“骗你什么?”
奚山说:“你其实根本没有结婚。结婚那么大的事,你怎么可能背着我和爷爷,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就结了?而且你要是真的结婚,不可能不把人带回家。”奚沅笑了下:“看来你脑子没撞坏,还不傻嘛。
周惊鸿把手从她毛衣里抽出来,轻抚着她头,笑着对奚山说:“三年前我和你姑姑就在一起了,本来早该去你家的,这两年你姑姑拍戏忙,一直就没去,确实是我的过失,等过年的时候,再去你们家拜访叔叔。”奚沅悄悄掐周惊鸿的腿根,拇指和食指,捏着他腿根上的一点肉用力拧。
这种掐法,最疼了。
然而周惊鸿却面不改色,连哼都没哼一下。
医院走廊,过道尽头。
奚沅趁奚山再次睡着后,把周惊鸿拉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问他:“周惊鸿,你是不是演过头了?”她跟奚山说结婚,那是因为她能收场,事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打发。
可他跟奚山说,过年要去她家,这算什么事?
周惊鸿慵懒地靠着墙,嘴角斜挑:“对我没信心?”
奚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沉默了一瞬,叹口气。
“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她垂着头,轻声笑道:“就连与你交往,我都觉得不切实际。至于结婚,更是想都不敢想。你刚才跟奚山说的那些话,不仅容易让他误会,也容易让我误会。顿了顿,她又说:
“而且,你的婚姻,你能做主吗?
周惊鸿勾起一边嘴角笑:“目前确实做不了主。”
意料之内的答案,奚沅没有任何失落的情绪。
她语气淡然:“那不就得了。
周惊鸿反问她:“你呢,能做主吗?”
奚沅昂起头,笑得很自信也很明媚:“当然了,我的婚姻,我完全能做主。哪天我要是真的爱上一个人,对方也很爱我,我想和他结婚,随时都能和他结婚。周惊鸿看着她温暖明媚的笑,听着她说出对未来婚姻一脸幸福憧憬的话,觉得分外刺眼。
而胸腔的那道裂缝,裂得更大了,需要更多暖涨的热流填满。
他长臂一伸,勾住她腰,把她抵在墙上,膝盖挤入她腿间,狠厉急切地吻她,毫无怜惜之情,吻得又急又狠,咬着她娇嫩的唇瓣用力拉扯。“想嫁给谁?”他眼眸发狠,粗粝的指腹用力揉按她红肿的唇瓣,“软软想嫁给谁?”
奚沅其实共情能力很强,不然她也做不了演员。
三年前,她在游轮上之所以找周惊鸿搭话,不完全是看中他清冷绝艳的脸,最主要的是,她从他脸上看到了孤独,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孤寂落寞孤独落寞的人,很容易被打动。
然而这一刻,她却没能感受到周惊鸿的情绪。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唯一的办法就是哭。
因为她知道,她哭了,周惊鸿就会放过她。
于是她不说话,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眼泪像珍珠般,大颗大颗滚落而出,哭得梨花带雨,却没发出半点哭声。周惊鸿慌了,心口狠狠一拧,急忙捧住她脸吻她:“不哭,软软不哭。”
奚沅被他抱在怀里,眼泪洇湿他胸膛。
她两手揪住他腰侧的衬衣,软声开口:
"周惊鸿,我能不答应吗?”
在病房时,他问她想不想与他交往,她没回应,现在才给出答复。
她不想与他交往
周惊鸿听到她拒绝的话,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刚才他确实是一时情动之下问的,并没认真看待,可当真听到她拒绝,他却并不好受。
他隐忍着怨意,大手轻抚她背
“为什么不想答应?是害怕,还是不喜欢我?”
奚沅如实回答:
"害怕。
周惊鸿温声哄她
“别怕,开始由我,结束由你,你想什么时候结束都可以,我随时都能放手。
奚沅从他怀中抬起头,不确定地看着他:“真的吗?”
周惊鸿拇指轻抚她眼尾:“真的。
奚沅露出笑脸:“周惊鸿,你不准反悔。”
周惊鸿勾唇:“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