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同室操戈都已有许多,更别提仙舟与持明之间还隔着一个种族的壁垒。
智慧生物都是复杂的,有了一种,便会想要更多,无论将这个‘一种’带入什么都一样,这种不知满足会促使人们积极的向上,但也会促使人们之间产生竞争。
连一件事都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衡量,更何况是人本身呢。
在那次谈话后没过多久,我的猜想便应验了。
来者面带笑意,看起来格外亲切,只是她的笑容如同被丈量过一般,无端透露着些许工业化流水线般的诡异。
“龙师有请,敖霜小姐能否移步?”
无论牠们抱有怎样的心思,起码请人应有的姿态做的很到位,到位到让人挑不出错来。
白珩毛都快炸起来了,她拼命的挤眉弄眼,示意我看向来者的耳朵。
尖耳朵。
尖耳朵、她是持明一族的血裔,这又怎么了吗?
有持明一族的人在旁边盯着,白珩不好直白的对我说:持明的龙师都是一群眼高于顶的老古板,只能背对着来人对我不断暗示。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白珩非常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她也不知道我究竟懂了什么,但我们似乎直接跨越了重重阻碍直接得出了结果。
这很好。
于是我就这样跟着持明一族的人离开了。
她一路走,一路引,直至将我带进了一座稍显寂静的山水洞天中。
她走到了一处门扉前,便像前面有什么不可跨越的空气墙一样停在了原地,示意我看向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厅堂。
“龙师们就在前面了,还请您移步吧。”
见侍者是这般态度,我便知晓这次的来者不善。是因为前些日子持明龙尊在我面前丢了面子,所以这些龙师才想要找回场子?
龙师......听起来就像是什么教导者。
是持明一族的老师吗?那他们肯定非常博学,非常智慧吧。
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提醒自己,他们眼下的态度,比起与我交流生存的智慧,要我向他们的龙尊谢罪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我心下一叹,颇有些意兴阑珊,眼神漫无目的地在行走地长廊中扫视。
这里的建筑别有一番风味,有仙舟的影子,又有持明的笔触,结合又不相容,同画又不和谐。
从这里,我便能隐隐察觉到这两者的关系究竟为何了。
对此仙舟有什么想法,我没接触过,所以并不清楚,狐族也是同样,不过从白珩的态度中,我能窥见一二。
想必大部分人都是不愿对自己身边的‘兄弟姐妹’同室操戈的。
可......这些龙师或许是例外。
别说是其他种族的人,就连同族牠们都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有趣。”
我有些冷淡的勾了勾唇角:“你们这些持明还真是有趣。”
我坐在主座上,看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龙师们,颇有些无趣。
“阴谋诡计...这些多年,你们只跟人类学会了这个吗?”
我将手中价值不菲的玉杯随手抛弃,任由其在地上炸成一团金玉烟花。
“还是说,这就是尔等与生俱来的‘高贵’呢。”
失望,无语......种种心绪涌上心头,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想必那日我与你们龙尊的谈话,已经被你们知道了吧。”
望着牠们被压制在地上的身影,我继续说道:“在做这种事情之前,尔等为什么不想想触怒我的后果呢?”
“连你们的龙尊在摸不清我的底细时,都会老老实实的选择息事宁人。”
想必这个时候,龙尊也快到了吧。
“你们又有什么底气,认为你们能够在这件事中全身而退呢。”
随着远处急促的脚步声,持明龙尊与一个狐耳青年前后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哼笑道:“真是姗姗来迟啊。”
我的目光与牠们对上,霎时间,就连我都能感受到这天地中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