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就会和书里一样。
所以,那老和尚说的未必是假话,也许他也不是什么骗子,真有几分本事。
可对方却说她和时家人命盘想冲,要离得越远越好……
青龙寺很快便到了。
林窈小时候曾跟随夏听南上山玩过,但成年后,却是第一次上来。
时煜一路牵着她上山,好不容易爬到主殿时,林窈已经觉得双腿在打颤,好累。
“林窈,过来上香。”
那边,夏听南已经将香油钱添上,这年头拜佛也跟上了时代,添香油钱全都拿手机出来一扫,扫完码香油钱是多是少全凭心意。
林窈看到她妈娴熟地扫码,将钱捐上。
然后给他们一人发了三根香,让他们跪到殿前的蒲团上磕头上香。
林窈虽然并不信这些,但想到那老和尚的话,照着她妈的吩咐全做了。
做完,又将香拿到大殿后面的大香炉上插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古朴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又来了。”
林窈回头,就见到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和尚,手里拿着一串念珠,一个信封,正在与她妈说话。
夏听南烧香拜佛都更熟练,刚才她早就上完了香,站在后面。
这时见到老和尚,似乎微有惊讶:“是你?你这个骗子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
听到夏听南那样问,林雄立刻拧起了眉头过去。
林窈和时煜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听夏听南的意思,这老和尚,就是当初到处行骗帮人算命,最后却被抓走的那个。
老和尚:“施主误会,你口中所说的骗子,应该是老衲的同胞兄弟,师弟空安。贫僧法号空释,是这座青龙寺的主持方丈。”
林窈忽然觉得眼前的和尚有些眼熟,恍然想起,好像是刚才在外面拍摄的那些佛法道场照片里见到过。
但那上面的空释大师穿着整洁崭新的袈裟,不像现在这样,只着一件破旧的厚禅衣。所以一时没分辨出来。
夏听南似乎对此早有耳闻,惊讶道:“您是空释大师?抱歉,我刚才还以为是……”
空释方丈:“阿弥陀佛,当年是师弟误入歧途,仗着有些佛法修行借此行骗。今日老衲在此等候,就是想将这封信里的东西交予施主,以替师弟洗清罪孽。”
空释方丈递上的,就是他一直捏在手里的那封封好口的信封。
夏听南:“这是……”
空释方丈:“这是赠予林窈施主的信物。”
林窈看着正将信封交予夏听南的方丈,心头微惊……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空释方丈这时转过头来,慈悲温和的目光看向微微惊讶的女孩:“施主,师弟当年佛法不精,便妄图为他人命运下判词。他当年说,你与时家命盘相克,若不远离,必遭反噬。但却不知你们的命盘还有下句。看似相冲,但日月流碌存,若结为夫妻,却会越来越好。”
“师弟如今早已顿悟,但却一直念着此事,生怕当年因他随意一句诳语而拖累施主。因此托付老衲等在此,将这句话与信物一并转交。”
空释方丈说完,不等他们回应,便低念一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开。
等林窈反应过来,老方丈早已走远。
她下意识看身旁的时煜,只看到时煜微微蹙眉,眸色沉定,看向远方。
“空释大师佛法高深早已成名多年,我来过青龙寺不少次,也就见过他这一回。也不知道他给又又的会是什么……”
夏听南说着,拆开了手里的信封。
里面,竟然只是一颗看起来普通的,平平无奇的黑色佛珠。
林窈将佛珠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并无任何奇特。
只是……她拿起佛珠的瞬间,总感觉,这种温润朴实的触感,好像很久以前,就曾接触过。
仿佛在另一个时空,另一个自己,也曾经拿起过这颗佛珠。
……
……
回去的路上,林窈靠着时煜肩上,手里还拿着这颗佛珠轻轻摩挲。
倒是夏听南一扫刚才上山的担忧,心情大好。
毕竟,连空释大师都说,两个年轻人结为夫妇,只会越来越好,至少放下了一个心结。
于是当天晚上,时煜就被安排了饭局,跟着林窈全家先去见了林窈的外公、外婆还有夏家一大家子人。
包房里,坐了满满三桌的亲戚。
林窈的外公、外婆坐在上首,一见到时煜得知是他们未来孙女婿,就拉着时煜的手不放,一个劲儿地说好。
尤其是林窈外公,看一眼时煜透着清冷知性的俊脸,再看一眼旁边站着的五大三粗的林雄,笑一下,摇一摇头。
得知时煜跟林窈一样,也是京大的学生,成绩斐然。
那更是一百个满意。
然后看着林雄,又是吹胡子瞪眼地叹气。
毕竟,当年夏家祖上也是阔过的,要不是后来家道中落,怎么会让女儿嫁个修车行的混小子。
林窈在旁边忍不住低头憋笑,总算知道,她爸之前明明那么喜欢时煜的,为啥知道她跟时煜在一起了反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