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丝小姐,您要找的东西我没有找到。”
汤米歉意地看着侦探,他想要做出一些弥补,现在看来是失败了。
格瑞丝目无惊讶,“也许已经被扔掉了。”
汤米问:“谁扔的呢?我们都在这,首领死后,谁也没有单独离开过。”
“你确定没有?”
“我确定没有。只是这里太大了,找不到一片木板也正常……”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要你回你的房间,你去了吗?”
“我去了,我带来了我的酒囊,还有这个。”
汤米摊开手,露出一把伸缩匕首,这不是他今天使用的那把。
汤米介绍:“这是我备用的匕首。”
格瑞丝拿起,放在手中端详,“你从来没有用过它,对吗?”
“是。有什么问题吗?”
“刀尖有点钝。”
“什、什么?”汤米接过匕首,看了看,“真的!它被用过了!”
格瑞丝的兴趣已经转移到酒囊那里,她打开,闻了闻。
“呵。”她冷笑了一声。
汤米问:“这酒有什么问题?”
格瑞丝合上盖子,抛给他,“被下药了,让人昏睡的那种药。”
汤米:“!”
汤米拔开盖子,使劲闻,“为什么我闻不出?”
他语气绝望,他也是一个侦探,他也了解各式各样的药品。
本该如此。
格瑞丝不无同情地看他,“汤米先生,恕我直言,你变得迟钝了。”
“……”
“质疑和信仰从来都是相反的,没有人可以做到既信又不信。”
“或许吧……”
汤米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他知道,侦探说的是对的。
格瑞丝的手里在研究另一个酒囊,暗室里发现的那个。
她皱眉放下它,“闻不出。看来还是得从尸体上寻找线索。”
她转身,步去案发现场,她高声对远处的两个人叫喊:“好了吗?”
希尔、巴罗回头,表情为难地看她,点了下头。
他们都不愿完成侦探交代他们的事。
她、她竟然要他们,把首领的衣服扒了!
这可是首领的圣体啊……
巴罗一眼都不敢看脚边的尸(圣)体。
格瑞丝走过来,大大方方将首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哦?”
她的语气如在议论首领的身体部位。
鬼知道她在看哪里!
巴罗捂住自己的双眼。
格瑞丝实际上在看的,是首领的脚趾,和他颈部的伤口。
他脚趾的顶部发黑,她知道一种急性毒药会使人如此。
至于他颈部的伤口……
“这是死后伤。”格瑞丝断言道。
一时间,希尔、巴罗、刚刚走过来的汤米,都顿住不动。
“死后伤?汤米不是亲眼目睹了首领把匕首捅进脖子吗?”巴罗质疑。
“我的确目睹了那样一个‘动作’,可它或许只是假象。”汤米说。
巴罗大笑,“你不会想要说首领和你一样使用了伸缩匕首吧?”
汤米摇头,“错,我要说的是,有人和我一样使用了伸缩匕首!”
巴罗愣住,“‘有人’?什么叫‘有人’?”
汤米听不见,自顾自地说:“我懂了,我明白凶手了……这是复仇!”
“你在说什么?!”
“复仇,用首领杀人的仪式杀死首领,哈哈,完美!”
“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啊,巴罗,是你告诉我,这里经常有人‘离开’。”
巴罗气愤,“你是说那些背叛了水神的愚民吗?”
汤米凄厉地笑道:“不,我是说,那些不幸被首领挑中的羊羔……”
忽然间,没有人再说话了。
巴罗不,汤米不,一直沉默的希尔也不。
这时候,有些其他的信徒聚了过来。
奥玛,格瑞丝下马车时见到的中年女人,领头走在信徒们的前方。
“你,”她指着格瑞丝,“如果查不出凶手就赶快滚开这里!”
她无法忍耐这几个异教|徒一直留在这。
汤米想要为侦探说话,奥玛瞪了回去:“你也是异教|徒对吧?”
汤米:“……”
奥玛的敏锐吓到了他,他无话可说。
他今天一整天已经承受了太多精神冲击,他主动喝下一口酒囊里的酒。
他祈求昏睡。
希尔捏住他的手掌,握了握他。
他转头看她,“希尔,你不恨我……骗了你们吗?”
希尔低声回:“不恨。首领不是也骗了我们吗?我是说,好像是这样……”
巴罗听到这句话,回头,狠狠瞪了希尔一眼,却没有回驳。
他的大脑里,往日的碎片正一块、块组装起来。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些“离开”的人们里啊,有他的朋友、有他爱慕的人……
格瑞丝上前一步,独自面对奥玛的驱赶。
“我了解您的想法了,希望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