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快点,一个也别放过,圣灵渣滓要渡河,那么全让他们死在河里。”
一名明显是黑黎曼人飞行骑士中队长级别的飞行骑士,在亚格里亚堡后方一条宽四十米的河流上空,指挥手下大约有半个大队的飞行骑士,对着下面正在河里靠着游泳这种原始方法渡河的从亚格里亚堡撤出来的韩贲一行残兵进行攻击。
这些从黎巴瑞身边撤离的残存士兵,出了亚格里亚堡的后门,来到亚格里亚堡后面的这条河边,冒着满天乱窜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就这么一个个地跳下河去,奋力向着对岸游去。
原本,在亚格里亚堡的左后方,是有一座木桥的,木桥还比较宽,可以让六匹运送粮食的马匹同时通过,可是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在黑黎曼人飞行骑士在前期的火力侦查和试探性打击下,已经被其摧毁了。当时有两拨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直接绕过亚格里亚堡正面,从城堡左右两面攻击城堡两个方向,而那座很明显是亚格里亚堡跟后方联系的通道的木桥自然是作为有战术意义的目标被优先摧毁。
除了这座桥以外,离这里最近的桥要到三里地以外才有一座勉强能让二马并行通过的藤桥。
几百名残兵当然不会顶着满天乱窜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的对地打击,而舍近求远地跑出三里地去过藤桥。
所以这条说宽不宽的顿涅河支流,就成了韩贲他们从黑黎曼人铁蹄下逃出生天的唯一阻碍。因为只要过了这条河,就不是第十九混编师的防区,就可以跑到别的部队去寻找庇护,日后虽然是个游荡兵,但至少,命暂时是保住了。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韩贲跟在这些在河里奋力向着对岸游去的士兵后面,手脚并用地也努力地向对岸游去。快把韩贲累得跟狗一样。
“噗”……“
“噗”,“噗”“噗”……………”
在水里游泳的韩贲一众人,成了此时在天山飞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的活靶子。
骑在银翅飞狼与黑纹飞豹背上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们,纷纷拿起自己的弓,将一支支锋利的羽箭射向在河里游泳的韩贲以及第十九混编师的残存士兵们。
一阵箭雨之下,在水面上游泳的残存士兵有几十人直接中箭,瞪着不甘的眼睛望着快要抵达的对岸,断了气。
更有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直接放弃了用弓箭凌空射杀,而是选择直接驾驭着他们的飞行坐骑直接从半空中俯冲而下,用手中的阔剑直接去砍杀正在奋力游泳的第十九混编师残存士兵。
而正在水上游泳牛头人士兵由于体型高大而且动作稍微迟缓一些的原因,他们成了黑黎曼人骑士首先攻击的对象,因为在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看来,在水里顶着明显要高大上不少而且一颗大头上顶着两个角的牛头人士兵实在是最好的攻击目标。
“嗷,嗷,嗷,嗷………………”
队伍中牛头人士兵惨嚎着被黑黎曼人骑着他们的飞行坐骑从他们身边一掠而过时杀死。
部分牛头人士兵是直接被黑黎曼人砍下大颗牛头而死的。被砍掉脑袋的脖腔中立刻冲出半尺多高的血,血流如注,流到河里面。
解决了牛头人士兵,黑黎曼人飞行骑士开始了自由攻击的模式。
这条河这一段整个河面已经被黑黎曼人的飞行骑士空中封锁了。
要想从那满天乱飞时刻不停下降攻击的黑黎曼人骑士手下靠游泳逃得性命,并非易事,也许最终能够成功游到对岸的将寥寥无几,也许将会全部葬身在水中。
黑黎曼人飞行骑士开始兴奋了,因为他们进入了单方面猎杀模式。正在河面上游泳的这些残存士兵怎么还可能对他们产生什么威胁,这些眼中只有河对岸,只知道用两只手奋力划水的残存士兵,根本不能对黑黎曼人飞行骑士凌空而下的打击做出任何抵抗。所以黑黎曼人兴奋地不断驾驭着各自的坐骑,下降,攻击,不断地挽弓射箭,造成河面上残存的第十九混编师的士兵不断死亡,
韩贲一边奋力向对岸游着,一边不断转动脑袋观察从四面八方凌空飞下攻击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
每次堪堪将身子埋到到水里,避开了黑黎曼人飞行骑士凌空飞来的猛力一刀,后面射出的弓箭就到了。
韩贲只能咬着牙奋力向着对岸游去,可在如此密度大的黑黎曼人飞行骑士的封锁下,想要不被黑黎曼人攻击,是几乎不可能的。
一阵箭雨射来,“呃……呃……呃……”
几声惨呼声响起,十九混编师的阵亡名单上又多了几个名字。
韩贲还在奋力向前游着,那剩下的羽箭有十来支直接朝着韩贲的后背射来。
韩贲背后突然一阵半透明的淡绿色光芒出现,那光芒比之刚才更加黯淡。
那些飞来的箭支全部射在那由淡绿色光芒组成的光茧上,离着韩贲还有一寸的距离就无法再深入,纷纷掉入河里去了。
韩贲不知道的是,他穿越过后拥有的身体,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之中帮他渡过了好几次生死危机。
抵挡了这波箭雨攻击后,韩贲背后的淡绿色光茧“唿”地直接隐没于韩贲的背后消失不见了。
韩贲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