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什么?
嘴唇吗?
安塔皱了皱眉,目光掠过砂金带着点笑意的眸子。
“还是不了吧,感觉有点奇怪。”安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墙壁上的砂金,淡淡说。
“那我的提议……”砂金提醒说。
“不就是让你多活几个系统时。”安塔蹲下身,捡起她的枪,轻描淡写地说,“不用说那么多,大不了你任务失败了,我再杀了你。”
安塔背光而立,眯着眼检查着枪身,忽然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忽地扭头,对上了砂金的目光。
“嗯?”安塔偏了下头,就见砂金笑着走到她身边,抬起手,覆上她的左肩。
“那这一路,或许要你来保护我了,拉帝奥小姐。”砂金轻声说,侧过头看安塔。
“应该的。”安塔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我倒霉,输给了你,这就是我的任务。”
砂金笑了一声,变魔术般摸出了一枚灿金色的金币,在安塔面前抛了下,回过头来看她,有些玩味地说:“倒霉?”
“嗯。”安塔冷冷地说,把枪别回了腰间,“尤其是遇到你之后。”
“那现在你和我一起行动,你就会变得幸运了。”砂金笑着对安塔打了个响指,走出巷子。
“最好是这样。”安塔快走几步,跟在砂金身后。
—
半个系统时后,安塔看了下面前的“橡木公馆”,脸色有点难看。
安塔指了下这座府邸的大门,对砂金冷静地说:“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匹诺康尼执政者,橡木家系的老巢。你要去这里送死?”
“哎,别说的这么可怕,拉帝奥小姐。”砂金轻柔地按住安塔的肩膀,笑着说,“你要相信,我们现在十分幸运,可以混进去,打探一些星期日明面上不肯说给我听的消息。”
安塔冷冷地瞟了砂金一眼,观察了下四周,轻声说:“走。”
—
安塔和砂金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穿过了几道回廊,一路上没遇见几个守卫。就算偶尔的几个守卫穿行过,也被安塔找着机会避开。
推开一扇门,安塔带着砂金躲在窗帘后,观察了一会附近的动静,这才坐到了房间中央的台球桌前。
安塔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砂金,说:“你确实很幸运。橡木公馆的人挺多,但是没有撞上一个能打的。”
砂金倒是很随和,忽略了安塔与其中淡淡的嘲讽,翻了翻桌上的小册子,笑盈盈地敲了敲实木桌,低下头端详了下厚重、完全遮住台球桌底的天鹅绒毯,抬起头说:“这里一会有一场聚会。橡木公馆深处的包厢,怎么说来的也是身份尊贵的人,我们或许可以躲在桌子下偷听。”
安塔唇角抽了下,轻道:“劣质的隐藏方法。”
“古老,却最好用。”砂金轻声说。
几乎是同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没时间思考,安塔简单在台球桌下设了一个屏障,略微调整了下其中的时间,就拉着砂金钻了进去。
……
桌下的空间比安塔想象的还要小一点,她几乎得完全蜷缩在砂金怀里,才能勉强不让整个人抱在他身上。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家伙身形太大了。
安塔比砂金矮了十公分左右,如果是平常,她看起来和砂金差不多高——因为占了是女生的便宜,安塔能踩高跟鞋,而砂金只能穿短高跟。
可是这种姿势就将两人的体型差暴露无遗,安塔本身就略矮一些,又偏瘦,这样蜷缩着的姿势更像是轻薄得像一张折起的纸,被砂金轻柔地揽在怀里。
“嘘。”砂金捂住了安塔的唇,略微低头,将安塔更深地压入怀里。
安塔几乎是瞬间就发觉了砂金的意图,很明显感知到他的呼吸渐渐变轻,气息也减淡了许多,并且捂着她嘴的手也在控制着发力,人为地控制着她的呼吸。
这是极端情况下杀手的藏匿手段。虽然安塔弄不懂为什么高居战略投资部p45、手握“存护”之力的砂金会这种事,但是砂金确实做的很好,好到就算没有安塔设下的屏障,也几乎能掩去大部分行迹。
……
脚步声落在了台球桌前,不知是谁放下了台球杆,砂金和安塔同时听见头顶传来了“啪嗒”一声。
“……这次匹诺康尼的局势复杂,来的人不仅有‘公司’,甚至还有星穹列车的人。”外边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是星期日在说话。
砂金和安塔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点欣喜。
又是清脆的“啪嗒”一声脆响,无数的台球撞壁,在一阵嘈杂声中,星期日继续说:“星穹列车向来秉持中立,这一次‘梦境’出现非正常死亡,因此我第一个怀疑的,是同样出现在事发现场的砂金。”
“你也说了‘第一个’怀疑,那就有第二个。‘第一个’已经被你束缚了,第二个呢?”
……
安塔猛地睁大了眼,呼吸乱了一瞬,几乎是脱口而出轻轻的一声“哥”。
和星期日说话的,赫然是安塔的亲哥哥,维利塔斯·拉帝奥。
真理医生。
砂金的手略微一使劲,安塔的声音瞬间被压下去一半,但是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