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绵绵一时之间,不懂他的意思。
看到对方那眼神,她好像明白了。
“殿下!”秦绵绵恼羞成怒地看着司马佑彦。
“怕什么?又不是没被本宫看过。”司马佑彦故意继续调戏她。
秦绵绵就一丫鬟打扮,他们如今这般,就像是一个纨绔少爷在逗着小丫鬟。
他们也只能在路上打闹一番,等到了柳州,估计再也没有心情玩闹了。
秦绵绵懒得理他,把头转到一旁,不再给他任何回应。
司马佑彦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好了,不闹了,我们接下来还要相依为命许久呢。”
他们这次去柳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可不想跟秦绵绵赌气,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需要相互扶持。
可不能相互赌气的。
秦绵绵也没有同他生气,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生气。
“殿下,这次柳州旱灾,你可想过应对之策了?”秦绵绵和他说起正事。
司马佑彦一想到柳州旱灾,心中苦闷起来他哪有什么应对之策?
天灾,非人力能改变得了的。
司马佑彦摇摇头:“没有,只能先去柳州,再做决定。”
“殿下,这是关于柳州一带的山川志,柳州往年大旱,这座柳山的草树都不曾干枯,若这次我们实地考察,证明山川志写的是实情,兴许这山中会有水还不一定呢。”秦绵绵把一本山川志递给司马佑彦。
她听到司马佑彦为柳州旱灾烦恼时,便想起她曾看过有关柳州附近的山川志,翻出来一看还真的是。
司马佑彦按照秦绵绵的指示,翻看起来。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绵绵!你是我的福星!”
他忍不住亲了秦绵绵一口。
原本他心中没有任何想法,如今嘛,不管这柳山上有没有水源,他都有一个推进的方向。
有一丝希望总比毫无目的为好。
秦绵绵抿唇一笑,“妾身只是说了个方向,还不确定会不会有水。”
若柳山上真的有水源,那她才是真的福星!
司马佑彦不管,反正在他心里,秦绵绵就是他的福星,会旺着他一辈子的福星 !
……
走了三个多月,终于到了柳州城。
柳州城中天气十分干燥,百姓喝水都成了问题。
看着将士们那干裂的嘴唇,司马佑彦心中很不是滋味。
柳州城的河都干枯了,不少水井都出不来水。
如今还能出水的水井都被官府派兵守着,每日每户百姓只能领一小桶的水。
这些水,仅够他们解决日常吃喝而已,大部分的百姓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洗澡,这衣裳也是穿了换下晒一晒,继续穿。
将士们也差不多如此,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秦绵绵差点忍不住吐了。
司马佑彦也很难受,但他的克制力比秦绵绵要好一点,硬生生压制住胃里的一阵恶心。
不过只要他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因为没有沐浴而满身酸臭,他便心如死灰。
“殿下,柳州一年大旱,如今柳州的河水,湖水都干枯了,再不下雨,恐怕柳州……如今有能力离开柳州的百姓都已经投奔亲友,剩下的百姓都是无处可去,只能留下的人,下官无能,无法替殿下与陛下分忧。”柳州太守杜柇说着,激动得泪流满面。
他这个太守也当不下去了,这一年来,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百姓,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司马佑彦见他如此,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拍了拍杜柇的肩膀,“杜太守辛苦了。”
这是天灾,又岂是杜柇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
“下官不辛苦,下官只是有愧于陛下,有愧于殿下,有愧于柳州百姓。”杜柇越说越激动,激动得老泪横秋。
司马佑彦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是天灾,杜大人不必这般愧疚的。”
杜柇有这份心,他就满意了。
人力又怎么能拗得过天意呢?
几人一前一后进入太守府衙,司马佑彦没有耽搁,立马向杜柇了解柳山的情况。
杜柇一听司马佑彦说起柳山的情况,脸色变了又变,“不敢隐瞒殿下,这城中的百姓,都不敢往柳山上去。”
“这是为何?”司马佑彦一脸好奇。
这城里的土都干裂了,柳山上的树木还是青翠的,但凡动动脑子,都会想到去山上看看有没有水源。
为了柳州百姓宁愿渴着,也不愿意上山探查一番呢?
“这柳山上闹鬼!但凡上柳山的人,都没有下山的可能,这些年陆陆续续失踪了不少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柳山半步了。”杜柇说起这些事情,还心有余悸。
这柳山闹鬼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开始也不相信,他曾派捕快进山,可他派出去的十来个捕快全都失踪了。
他哪还敢冒险?
“无稽之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本宫不信鬼神!”司马佑彦严肃喝止着。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鬼?有的不过是人心作祟罢了。
他才不相信什么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