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一听,也有道理。
如今府上忙着林之衡大婚,她还是别添乱了。
林之衡是国公府世子,这以后可是要世袭国公爷一位。
她的溱儿没有那个实力,她不会教唆林之溱去跟他大哥争些什么。
林之溱也从小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哪,只跟着大伯和三叔学经商。
经商也不错,有一个大将军大哥和国公府护着,他这个商贾也不会被人欺负。
人要懂得知足才能常乐,她这辈子没有什么本事,但她能明白,多大的碗就盛多少饭,不能贪心。
“你同娘说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何秀秀询问道。
她总觉得这一年来,林宜思一点都不着急,似乎真的不怕自己嫁不出去一样。
若不是在等什么人,她怎么会这么淡定呢?
虞辛池这一年去了北陵,她不会在等虞辛池吧?
林宜思微微怔住,她心里能有什么人?
“没有,娘,你不必担心我,祖母都说了,我若是不嫁人,就在家里陪着她。”林宜思让她别胡思乱想。
何秀秀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嘴。
“思儿,过两日是你爹的生辰,你同念儿还有溱儿去武馆陪他过生辰吧,这银子你拿着,看看他缺什么,你们便给他添置些。”何秀秀交代着。
林宜思把银子给回何秀秀,“娘,爹的武馆每年都有学徒,他不缺钱的,你的银子就藏着自己花。”
林向宗确实不缺钱,上次他们去的时候,他还想让他们拿银子给何秀秀。
他们两人心里都有对方,却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罢了,那我就不给银子了,这里有两套春衣还有两套冬衣,你拿去给他。”何秀秀把自己做好的衣裳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好!娘,要不你同我们一起去?”林宜思询问道。
何秀秀怔了怔,随后摇头,“娘就不去了,你带着弟弟妹妹去给他过生辰就好。”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向宗,见面还不如不见。
……
“姐姐,你说娘每年都给爹做衣裳,做鞋子,为什么就不愿意去见见爹呢?”林宜念挽着林宜思的手,好奇道。
林宜思也不懂,大概是祖父的死,还有那个殷姑娘成了他们两人心中的刺。
娘对爹算是彻底绝望了,但娘心地善良,又不忍心看着爹在外面孤苦伶仃,每年逢年过节,还有爹的生辰,她都会让他们去跟爹过。
“我也不懂,反正这是娘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她便好。”林宜思总结道。
他们做儿女的,尊重爹娘的决定就好,也不必劝他们和好如初。
“爹就是活该!娘那么好,他还要在外面沾花叶草,若换作是我,将来我的夫婿敢背叛我,我就让他一辈子都当不了男人!”林宜念狠狠道。
林宜思被她逗笑,“你这般蛮横,谁敢娶你?”
林宜念抿唇,她今年也二十了,在别人眼中,也算是老姑娘了。
但姐姐一日不出嫁,她便不出嫁。
她要陪着姐姐!
从小到大,都是姐姐护着她,如今也该到她护着姐姐了。
她也不知道能为姐姐做什么,只能陪着她,一起被人嘲笑。
别人嘲笑她也不在意,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大家的。
她才懒得理会别人的指指点点呢。
“那我就不嫁!我要一直陪着姐姐,等姐姐出嫁了,我才考虑自己的婚事。”林宜念笑道。
林宜思微微一怔,她看着自己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林向宗的武馆离国公府不远,只有一炷香的路程。
三人拿着礼物,下了马车,从后门进去。
后门进去是林向宗休息的院子,前院才是练武的地方。
“小姐,少爷,你们来了,老奴这就去前院找老爷。”管家看到林宜思三人,高高兴兴跑去找林向宗。
武馆里只有三个下人,一个是洗衣做饭的嬷嬷,一个是管家,还有一个就是专门伺候林向宗的小厮。
这院子里没有丫鬟,自从上次林向宗被殷蕙欺骗之后,他再也没有靠近过任何女子。
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怕再遇到要害他的女人了吧。
三人进正堂喝茶,等着林向宗。
没过多久,林向宗匆匆赶来,他的衣裳被汗水打湿,还没来得及换。
“爹,你先去换件衣裳吧,别冷着。”林之溱关心道。
林向宗笑了笑:“好,那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不用着急!我们今天过来陪你过生辰,吃过晚饭再走。”林宜念也开口道。
林向宗微微一怔,对啊,今日四月初八,是他的生辰,他倒忘了。
“好!我先去洗个澡再来。”林向宗转身出去。
三人听着林向宗跑着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爹如今快四十了,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还不如溱儿成熟呢。”林宜念忍不住吐槽。
林之溱全当自己得姐姐在夸他,他笑了笑。
“好了!不许这么说爹。”林宜思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