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府医终于破防。
他要为自己可怜的孩子报仇!
谢斌夺儿媳之恨,伤儿子之仇,他要报复回去!
“你想让我怎么做?”朱府医下定决心之后,他看向秦音苧。
秦音苧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便把计划告诉朱府医。
趁着谢斌如今还下不了床,她要让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事成之后,夫人真的会送在下与阿德离开京都?”朱府医确定最后一个问题。
“没错,而且从此之后,临东侯的人不会再去打扰二位。”秦音苧许诺道。
朱府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夫人为何那么恨谢斌?难道……”
看秦音苧的样子,虽然风韵犹存,但年纪应该和谢家夫人一般大,谢斌没有丧尽天良到想要欺负秦音苧吧?
秦音苧目光变狠,“我与朱大哥一样,谢斌想要强抢我的儿媳,打伤我的儿子,我恨他入骨!”
她说的也是事实,虽然林向耀的伤已经好了,没有朱元德那么严重。
但她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心地善良只对对自己有恩的人,或者是陌生人。
可对自己有仇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能下得了狠手!
解决掉谢斌,解救朱府医父子,一举两得!
听到秦音苧咬牙切齿地诉说,朱府医感同身受地握紧拳头,“在下答应与夫人合作!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明日吧!这是安神香,在朱大哥换药期间,可以把安神香点上,到时候朱大哥可以顺顺利利行事。”秦音苧给他一根安神香,让他先点上再动手。
明日谢斌会睡一觉,至少要等到后天早上,谢府的人才会发现谢斌的异样。
如今谢宗玉和谢夫人都不在家中,几个姨娘未必会替他追凶。
等谢宗玉他们回来,谢家就完了,还有谁有心思管他一个已经残废的世子?
“在下会按照夫人说的去做,还望夫人不要食言。”朱府医愿意赌一把!
他不想在在谢府,活得像条狗一样!
朱府医藏了安神香,回家给儿子做饭。
回到家中,朱府医和朱元德说起此事。
面如死灰的朱元德终于来了精神,“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激动得落泪,一脸期待地看着朱府医。
若说朱府医刚才还有所顾忌,看到儿子这模样时,他仅存地一丝顾忌也一扫而空。
“不错!你等着吧,爹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朱府医一脸坚定道。
朱元德终于憋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他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他只恨自己,恨自己没有用,不能手刃谢斌!
如今他双腿已经废了,他也不想连累爹。
“爹,他可是临东侯府的世子,你……你若是动手,临东侯的人会放过你吗?”朱元德担心道。
他是很想手刃谢斌,替自己报仇,可他不想爹为他冒险。
朱府医安慰道,“你别担心,爹已经安排好了,得手之后,便带着你离开京都。我们父子二人好好过平凡的日子。”
朱元德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办法,但他愿意和爹共进退。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
第二天,朱府医和往常一样,去府上给谢斌换药,看着谢斌昏睡过去,朱府医喂了谢斌喝了一瓶药,再用刀子挑断他的筋脉,然后给他包扎……
处理好一切之后,他昂首挺胸出门。
谢忠跟着谢宗玉去栗山,如今谢府的管家是副管家谢实。
遇到谢实时,他还不忘叮嘱让谢斌好好休息,别去吵他。
走出谢府,他整个人无比畅快。
他没走多远,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
上了马车后,朱元德已经在马车上,秦音苧给他一笔银子。
“这笔银子足够让你们过上安稳无忧的日子,往后,你们就不必整日提心吊胆了。”
朱府医双膝下跪:“多谢夫人大恩!夫人的大恩,我们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了。”
“朱大哥,你不必客气,我们各取所需罢了,你在为自己报仇,何尝不是在为我们报仇呢?要说感谢,也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秦音苧感激一笑。
朱府医帮她除掉谢斌,他们就不用担心谢斌来找他们麻烦。
她要感谢朱府医为民除害才是。
秦音苧送他们出南城门,南城门外也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看着朱府医他们上了马车离开,秦音苧才回了林家。
最近京都城可能不太安全,秦音苧让林家众人都别出府,小吃店歇业几个月,胭脂也不卖了。
林向光忍不住询问,“娘,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兴许是吧,我们也许久没有休息了,就当是停顿休业,关起门在家里好好休息。”
钱是赚不完的,等一切安定下来,再赚钱也不迟。
“那奶奶,我呢?我要不要去书院。”林之衡好奇询问。
爹娘叔叔婶婶都在家,那他要不要去书院呢。
秦音苧反问林之衡,“你自己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