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他就十五岁了!
十五岁便是男人,可以有通房丫鬟,可以纳妾,可以娶妻。
不过,他大哥就没有要通房丫鬟,没有纳妾,他也不打算学父亲。
他还是多花精力在建功立业上面吧。
至于娶妻生子,等他功成名就,再考虑也不迟。
“准备好了,不过,得过几日才能送你。”慕容烨许诺道。
宫成蔺送给他两件金丝软甲,他现在不用上战场,一件留给林向宗,一件打算送给虞辛池。
虞辛池满腔热血,他始终是会上阵杀敌,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
宫成蔺戎马一生,也才得了三件,他刚断定虞辛池没有见过。
虞辛池满心期待,“那就先多谢老师了!宁王殿下,羽兄,我们走吧。”
慕容烨拱手恭送他们。
等他们先走,慕容烨和秦音苧等人也上了回林家的马车。
秦音苧抱林大丫林二丫他们上马车的时候,看到了刚才那几个汉子一直在盯着他们。
他们果然在这守着秦绾绾,秦绾绾倒是机灵,在中途的时候溜了,否则还真的被他们给逮住。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赌坊的护院。
秦绾绾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她的话确实不能相信。
“将军,他们真的在码头这守着秦姑娘,我们不会惹上麻烦吧?”秦音苧掀开一下马车的车帘,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跟来。
见那些大汉没有跟上,才松了一口气。
“无妨,他们若是敢跟来,倒霉的只是他们而已。”慕容烨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秦音苧见状,心里瞬间踏实
她没有惹祸就好!
上次出头帮了君无榭,害得他们一家人背井离乡来了京都。
她都不敢随便帮助别人了。
可若问她后不后悔,她不后悔,人命关天,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她确实做不到冷眼旁观。
如今君无榭在征南侯府过得很好,她觉得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值得的。
回到家中,秦音苧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个红色荷包,才让他们回去睡觉。
她洗漱完后,外面陆续响起炮竹声,还有此起彼伏的烟花。
子时到了,又一年过去了。
转眼间,她已经四十二了。
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四年。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已经适应这里的一切,似乎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一般。
“夫人,这个送你。”
慕容烨从屋内出来,陪她一起看飘雪。
秦音苧看了一眼玉镯,笑着把手伸出去,“多谢将军。”
慕容烨亲自给她戴上,他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问出口,“你何时才愿意改口。”
“改口?”秦音苧微微一怔,她都愿意让他住进自己房中,便证明她已经接纳他。
何须再用一个称呼来证明什么呢?
“你若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改口,一个称呼而已。”
慕容烨有点小失望,她愿意大大方方改口喊他夫君,便证明她心里还是只是把他当成家人而已,并非是相公,是挚爱之人。
难道他们这一辈子,都只能这般平平淡淡过下去了?
平平淡淡也无妨,所有的轰轰烈烈最后不都变成平淡吗?
他们的孙子都九岁了,还想着什么儿女私情,难免会让人觉得他为老不尊。
“罢了,你想喊什么,便喊什么吧。”
秦音苧见他脸上闪过失落,她主动上前挽着他的手,“夫君!”
慕容烨微微一怔,他咧嘴一笑,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两人抬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飘雪,心中确实温暖与踏实。
……
宁王府,宋叔越墙而入,进入司马隼的房中。
“王爷,秦姑娘鬼鬼祟祟躲进一间破房子当中,那破房子有暗室,属下没有跟进去。”宋叔回禀道。
司马隼点头,“可有人跟踪她?今日那些是什么人?”
“是临东侯府的护院,那秦姑娘满嘴谎话,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她的父亲根本不是什么赌鬼,也没有欠赌坊的钱,她父亲本是临东侯府的府医,两个月前已经失踪,如今下落不明。
临东侯的人要捉她,好像是她从府上偷走了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属下还没有探查到。”宋叔把今夜查到的消息一一禀告司马隼。
司马隼一听此事牵扯临东侯府,他不想再掺和。
“罢了,此事与我们无关,无需再查下去。”司马隼叮嘱道。
临东侯谢家是谢太后的娘家,谢太后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想惹麻烦。
况且,若是被谢太后和皇兄知道他在调查谢家,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王爷,临东侯几乎派出所有的护院和暗卫追捕秦姑娘,秦姑娘身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证据,王爷就一点也不好奇?”宋叔想让司马隼追查下去。
这些年临东侯谢宗玉仗着他是太后娘娘的兄长,三番几次刁难司马隼,这次难得有机会给谢宗玉一个教训。
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