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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典(1 / 2)

焉闻玉拿回自己的手腕,藏在衣袖里,隔着袖子用指甲来回挠了挠。

总感觉……那印记有些烫人,有些痒。

她没怎么在意,很快沉浸在即将回到嘉邑县的喜悦当中。

魏鄞修这人颇为可恶,好在言而有信,回京时一声吩咐,当真拐着去了嘉邑县,顺路过去也没多远。

进入京城地界,宫里的训德总管就领着人出来迎接了,也不只是迎接,他还得令办事儿。

训德带着听兰弄梅思竹三人,把焉闻玉的衣裳首饰备好,还打发人去知会了嘉邑县的县令以及焉家冉家刘家人。

这是祝妃要见的,他们必须到场。

虽不是正经的回乡省亲,可陛下亲临,岂有不迎接之理?

如此这般,在焉闻玉尚未抵达时,她的亲友们已经被传令的小太监们给轰炸过一回了。

且不说焉家冉家作何反应,刘家上下是吓得肝胆俱裂,两股战战,只觉大难临头。

他们无论如何不愿相信,可传令的小太监做不得假,就连县太爷都亲自动身了,谁敢开这种天大的玩笑?

这日下午,车马抵达嘉邑县,城门口县太爷带着一群人等候已久。

队伍并不庞大,魏鄞修扮做商人出行,又扮做商人回京,免得劳师动众,帝王仪仗经过每个地方都要官员接待,反倒添麻烦。

此刻到了京城却是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

训德领着听兰几人迎上去,后面乌泱泱跪了一片,恭迎圣上与祝妃回京。

焉闻玉被搀扶出马车时还不知情,待到众人行礼后起身,她才在人群中发现熟悉的面孔。

——是知夏和冉月棠,两人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均不敢发出声音。

焉闻玉愣住了,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她曾以为是诀别,再也见不到她们了,离开时心如死灰,没成想迎来了转机,果然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魏鄞修没有告诉她这个安排,她尚未进城,就见着了她们。

目光相对,哪里还忍得住,立即便鼻头发酸,两眼汪汪。

“不许哭。”魏鄞修握住她的手腕。

焉闻玉扭头看他,视野模糊,湿漉漉的睫毛都快承托不起泪珠的重量了。

她忍了忍,此时还有官员在场,而她是皇帝的祝妃,当然要点脸面。

听兰连忙过来搀扶,训德也笑着圆场:“娘娘放心,县太爷都安排好了,今晚接风洗尘,娘娘的小姐妹也一同前往。”

“好……”焉闻玉一点头。

她进宫那么久,有宫人伺候,有人跪拜,可是直到此刻,她才见识到皇权的威力。

魏鄞修只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念头,训德公公就能将事情办得体贴周到,不费力,不费心。

把她想见之人都找来了,化解她所有的担忧,而那些她不喜欢的人,也别想逃过,正在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郭县令战战兢兢地把圣上和祝妃迎到自己府里,早已准备好最大的院子接待。

方岳只带几人随行,其余的暂时落脚在客栈。

入秋白昼渐短,用个晚膳的功夫天就黑了。

今天时间不充裕,魏鄞修本想明天再来料理她的家事,然而看焉闻玉那神思不属的模样,要是不给她见见人,只怕要彻夜失眠了。

他索性让训德去传唤,把知夏和冉月棠给叫过来。

训德是会来事儿的,不然也不会嘱咐郭县令留下这二位在客院,方便祝妃接见。

哪怕天色已晚,打个灯笼就过来了。

*******

一别数月,容颜未改,但再次相聚却仿佛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知夏和冉月棠得知焉闻玉做了皇帝的妃子,又惊又喜,一见面就要跪下行礼,不伦不类的往地上趴。

焉闻玉把她们都拉了起来,只焦急询问内心关切之事。

知夏在刘家受了不少委屈,只因为她是焉闻玉的贴身丫鬟,刘静花一有不顺便来作践她。

平日被打发去打扫茅厕便罢了,还不给一顿好饭,这才没多久,就饿得面黄肌瘦了。

而冉月棠,她是冉家小姐,伸不了那么长的手去干预旁人家事,她只能偷偷给知夏赠送些银钱改善处境,一边加派人手寻找焉闻玉的下落。

她当然是怎么也找不着,谁都没想到人会被抬进宫中。

至于潘奶娘,她被孟氏在气头下发卖,人牙子对这种得罪主家的仆役皆是不客气,通通往京城外面送。

知夏哭着道:“幸而小姐偷藏的金叶子,使了银钱打听才把人找到,不过病了一场,这会儿是不方便来见小姐了,怕过了病气……”

这是焉闻玉的先见之明,不然一个上年纪的婆子,又不值钱,病着病着就死了也未可知。

“人没事就好……”焉闻玉生怕听闻噩耗,倘若因为她的怯懦,错过了搭救奶娘的时间,那真是会悔恨终身……

冉月棠气得牙痒痒:“刘家可真是烂透了!好歹是嘉邑县有点脸面的人物,竟是这般行事!我冉家与他们绝交到底!”

冉家和刘家有生意来往,相识多年,她们自幼就是手帕交。

一开始许是年纪小,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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