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为了安抚漠南蒙古各部,在盐和茶的管制上很松,几乎不再像以前的那样限制严苛。
不管是官家的盐商茶商还是民间贩茶贩盐的商人,都卯足了劲儿想要多赚银子,开市之前总要私底下通个气儿,互市上的盐茶价格或有波动但总体一直要比别处贵上一大截。
毕竟人人都知道草原上各部落都要随着水草而居,放牧又是一件极辛苦的事情,每次派人来盛京买东西,银钱牛羊带来了总要把茶盐布匹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买回去。
要不然部落里缺了什么可不是那么好补的,衣服可以不穿新的,难道茶和盐都不吃了?草原上没蔬菜,长时间不吃茶不吃盐那可是要命的事。
再者蒙古各部除了王爷贝勒和一些家底厚实的台吉,再往下的勋贵和小部落首领,大多都是直接赶着牛羊来换东西。要是为了贵就不买了,好不容易赶到盛京的牛羊再赶回去,路上不知道要死多少,就算不死瘦了病了也是损失。
所以即便知道互市的价格不公道,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捏着鼻子买下那些高价的盐茶。
但禾嘉不肯吃这个亏,跟着采买东西的人来了两趟盛京,便私底下联系了外祖家的两个舅舅,他们出钱自己带人往关内跑了一趟,找来了新的茶商盐商。
虽价格还是比不得中原,甚至比盛京城内平日的价格还要高上半成,但对于各部落来说已经是好了太多。
盛京将军心中即便不快,可蒙古这些王爷贝勒们不是好惹的,也只能讪讪收手,让自己手底下的商人也跟着降价,才勉强维持住他的进项。
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盐商茶商每年上供到他那里的银钱再少总比没有强,细水长流也是种活法。
经此一事,禾嘉算是正式守住了在她阿玛大帐中的一席之地。乌尔锦噶喇普也曾好奇,以前自己那个骄矜多病的大格格现在怎么转了性情。
但看到她摆在自己帐中的汉文书籍,和女儿挺直着脊背神情严肃高傲地跟自己说,她是阿玛和额娘的女儿,就该替额娘守住只属于福晋的地位和尊崇以后,便默认了禾嘉一天一天的改变和在阿霸垓部渐盛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