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从首尔飞往上海的飞机落地虹桥国际机场。
孟格桑出来的时候,机场的人并不多,只戴一副墨镜稍作掩饰的她毫无疑问被认出来了。签名合影一阵忙碌,出来时小陈已经等在外面。
“我以为姐会继续飞丹麦呢。”
孟格桑笑笑,没有说话。
丹麦没去成,但她的心情调整好了,顺便认识了一群有趣的朋友。眼见伊梨忙成那个死样子,她没多少心情继续在外头浪,干脆回来工作。
“明天不用来接,我自己开车去公司。”临下车前,孟格桑丢给小陈一个小袋子,“不知道买什么,免税店的小玩意,拿去玩吧。”
“知道了姐!谢谢姐!”小陈笑得像只二哈,欢快地摇着尾巴走了。
小孩子似的。
孟格桑摇头,提着行李进入电梯,按亮27。密码解锁开门,室内灯光大亮。
“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孟格桑也不在意。换鞋,箱子里的衣物拿出来,该洗的洗,该挂的挂。
另外还有免税店买的一些小玩意,放在玄关柜上,明天拿去公司分给大家。
最后剩下四张专辑,被她拿进卧室,和常听的唱片CD放在一起。
做完这些,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伊梨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只裹着一张纯白浴巾。
“桑桑!!!”
她眼睛锃亮,毛巾一丢,朝孟格桑冲过来,整个挂在她身上。
孟格桑两腿稍稍分开,膝盖弯起,举重若轻地化解冲劲。一只手臂托在伊梨臀下,止住身体下滑的趋势。
“哎哟,衣服都没穿,给我注意点啊,死丫头。”
伊梨嘻嘻笑,慢吞吞从她身上下来,浑不在意赤裸的肩膀被发梢滴落的水珠打湿。
“坐下。”
孟格桑叹气,捡起地上的毛巾,进浴室换了一块干净的,过来给她擦头发。
“最近睡得好吗?”
“有没有按时吃饭吃药?”
“专辑推进顺利吗?”
“公司的人听不听话?”
字字句句尽是关心。
“还行。”
“有好好吃。”
伊梨眯着眼睛,嘴角弯起,像只懒洋洋的猫。知道主人对她的偏爱,表现得傲娇又矜持。
“其他事先放一放,好好做专辑,作息也调一调。我最近没什么行程,会一直待在公司。万事有我在,知道吗?”
伊梨往后一靠,头枕在孟格桑结实的腹部,满足地蹭了蹭,“知道啦,桑桑~”
嗓音比蜜糖还甜。
“把头发吹一吹,我先去洗漱。”
伊梨听话的走了。
孟格桑站在,好一会儿才走开。
白色花洒下,温热的水珠喷洒,打湿的长发紧贴光滑如玉的背,包裹住孟格桑玲珑有致的身体,描绘出流畅动人的曲线。
她手肘撑在墙上,低垂着头若有所思,面容在蒸腾而起的雾气中逐渐模糊。
洗完澡出来,床上不出意料躺着一个人。
九月末的上海暑气未退,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伊梨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秀丽的小脸。看到孟格桑进来,露出谄媚的笑,“一起睡吧,桑桑~”
“空调不要开太低,对身体不好。”
孟格桑一脸无奈地把温度调高,上床熄灯。
才躺进被子,胳膊就被伊梨抱住。她咽下到嘴边的叹息,拍拍伊梨的背,相拥睡去。
大约是心里有事,孟格桑这一晚睡得并不好,第二天更是早早醒来。
既然睡不着,干脆起来晨练。
一段时间没有早起锻炼,骤然呼吸到如此清新的空气,感觉沉疴一扫而空,整个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
和孟格桑不同,伊梨难得睡个好觉,一夜无梦到天亮。
嗅着食物香味找出来,只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没看到做早餐的人。转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找到孟格桑。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关着,伊梨听不见她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在跟谁通电话。只能看见她神情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指尖的香烟烧了好长一段也不见弹掉。
这样的孟格桑不常见,看着不像活生生的人,更像一尊受人供奉神像,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和距离感。
似乎察觉到伊梨的视线,她忽然抬头看过来。
冷硬的面容蓦然柔和,嘴唇微弯,做了一个用筷子扒饭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好奇归好奇,伊梨还是选择先吃饭。
“……是,过度依赖的情况比较严重。”
“这种情况不一定是病情加重,也可能是……”
“好,我会注意她的情况,随时与您沟通。麻烦您了,医生。”
挂断电话,手上的香烟烧得只剩一小截。孟格桑弹掉烟灰,靠在栏杆上吸完最后一口。又待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才进屋。
“怎么早上就抽烟,我不记得你有烟瘾?”伊梨放下筷子,看着孟格桑的眼睛询问。
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荣誉满身的影后,真心想要骗她没有不成功的。但她更清楚,桑桑不会在她面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