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车门关上的瞬间,小陈下意识低头看手机。
不早不晚,正好八点。他挑了挑眉,永远为他姐精准到离谱的卡点能力惊叹。
“早上好,格桑姐,梨姐。”小陈打过招呼,汽车平稳启动。
“早,小陈!”
“早。”
伊梨的声音活力满满,脂粉未施的脸清纯秀美,半点看不出是快要进入三十代的人,可以直接冒充大学生。
与之相比,素颜自带妆感的孟格桑更像是性格沉稳的姐姐,尽管两人同岁,尽管她其实也看不出实际年龄。
半小时后,汽车抵达目的地。
繁华的CBD,直插云端的写字楼,两人合创的并蒂传媒正位于此。
一路被伊梨押送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瞧见桌上山高的文件,孟格桑差点吓得转身就跑。
“逃哪儿去?”伊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死死把人摁在办公椅上,“知福吧,这已经是精简又精简之后的量,给我好好做完啊!”
鉴于两位老板是活动中的艺人,有时候难以兼顾个人演艺工作和公司事务,公司有另外聘请一位职业经理人,负责日常运转事务。
她们要做的是主导公司发展方向,拿主意或者最后拍板,真正要处理的事不算很多,大多时候有一人在公司坐镇即可。
“知~道~了~”
孟格桑深吸一口气,从笔筒里挑了支最顺眼的签字笔捏在手里,认命地翻开文件夹。
秉持最后的良心,伊梨给她泡了一杯茶,脚步轻快地走了。
大约是知道孟格桑在,整整一天,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热闹的紧。听不完的报告,开不完的会。若非她强烈要求,午饭都能直接省略。
中途小王过来,还卡顺便跟她说航班改签的事。孟格桑正忙着,只来得及问起飞时间,小王就被伊梨叫走了。她没多想,继续埋头苦干。
夜幕降临,窗外的霓虹渐次亮起,孟格桑合上最后一份文件。
签字笔在她指尖飞舞,几乎转出残影。信手一扔,便稳稳落入笔筒。
“咔哒!”办公室的门同时被推开,伊梨扶着门框朝她笑得灿烂,“一起吃晚餐吗,美女?”
孟格桑失笑:“当然。”
一起去了经常光顾的私家菜馆,饭后伊梨顺理成章把人拐回共同的房子,比糯米糕还粘人。
“这么想我吗?”孟格桑有点得意又有点不解,“一起出去玩几天呗,咱们不在公司也不会倒闭的。”
“啊,那个,已经去过了啊。”伊梨尴尬地抠脸颊,不敢和她对视。
“嗯?什么时候?”
“你在剧组的时候。”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孟格桑脑海闪过,“你这家伙,不会是丢下工作跑出去玩,现在急着赶进度吧?”
“嘿,嘿嘿。”伊梨望着她傻笑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活该!”孟格桑白她一眼,“好好工作,别让你的歌迷失望。”
“你在开玩笑吗?”涉及专业,伊梨神色立变,小下巴一抬,骄傲地不可一世,“这种事情,不、可、能!”
一米六出头的小身板,气场起码两米八。
孟格桑软下语气:“嗯,是我说错了。”
10年代的华语乐坛群星璀璨,堪称神仙打架,最后脱颖而出的歌手无一不优秀。到了20年代,依然活跃在乐坛的却屈指可数。
得益于优秀的创作能力,伊梨便是其中之一。
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出专辑,并且将质量维持在水准之上。
但她不会这么做。
正如孟格桑对演技的不懈追求,伊梨对音乐的态度认真而严肃,绝不会把自己不满意的作品呈现给歌迷。
这也导致她明明高产似那啥,一会儿给这个人写歌,一会儿给那个剧作曲,自己的专辑却不磨个一两年根本出不来。整专无粪曲,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
晚上,两人久违的同床而眠。
十一点一到,越夜越美丽的伊梨被养生达人孟格桑强制关机。
灯是关了,人却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在被子里顾涌来顾涌去,精神得很。
“桑桑,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
黑暗中,快要睡着的孟格桑长手长脚一伸,把人禁锢在怀里,熟练地哼着一曲荆楚小调。
怀里的人慢慢睡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规律。孟格桑紧紧胳膊,任由意识沉入黑甜的梦乡。
窗外的月亮升起又落,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跑进来,照亮这方小小世界,床上熟睡的人只剩伊梨一个。
即将出发去旅行,孟格桑的心情格外美丽。早早起床锻炼梳洗,这会儿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像一只快乐的小蜜蜂在厨房里飞来飞去。
喂饱自己,再把给伊梨的早餐保温放置,孟格桑上楼拿了行李和证件直奔机场。
她喜欢旅游,着迷般喜欢在路上漂泊,天高地阔任我去的自由感觉。
尤其每次高强度地拍摄结束后,习惯找个地广人稀但风景秀丽的地方修养身心。
吃吃睡睡几天,再捡喜欢的景观随机打卡几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