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不,应该说它们一定会来插一脚,因为那个规则的诞生显然有利于他们。
而他们这边如果疏于防备或者没有防守住,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现在他们这边之所以还显得风平浪静,那是因为事情发展的太快了,或者说里面那两位行动的过于果决,导致他们外界的这些人或者妖魔鬼怪都慢了好几拍。
但风平浪静终归只是一时,接下来他们也有他们要面临的考验,甚至极有可能是双面夹击。
指挥这样想着正了正帽子,目光越发坚定和锐利。“您放心,始终给不了他们增援,我们就已经够愧对他们的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拖他们的后腿,以后谁还有脸活着。”校门口。
姜舒语和宋玉各拿了一部不属于自己的手机,满腹心事的坐在校门处的那条长椅上。
他俩中间隔的距离完全坐得下两个时雨,但时雨实在没心情坐,他踱步不停,活似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姜舒语知道他心里不安定,也不多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发现自己感觉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也才几分钟。等待果然是一种煎熬,她心中暗叹。
一旁的宋玉轻声开口,“你想聊聊天吗?”他现在看起来反倒很平静,是那种决定接受一切结果的平静。
姜舒语侧头看了他一眼,略顿了下,“那能说说你和薛情是怎么认识的吗?也是因为你帮过他。”
一旁的旋转陀螺停了停,下意识的竖起了好奇的耳朵。宋玉想了想,露出了一点回忆趣事的柔和笑意,“算是吧。”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收工回家,看到路边有人在摆摊算命。因为摊主过于年轻,他就多看了几眼,结果越看就越觉得他很像之前他客串的那部小成本网剧里唱主题曲的那位歌手。
摊主也不知道认没认出他来,反正拉着他的手就说他有血光之灾,只要他付一笔卦金,就告诉他怎么解决。怎么说呢,宋玉是童星出道,他在娱乐圈里浮浮沉沉了近二十年,什么人,什么事都见识过。
哪怕摊主画风如此惊奇,他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他无意探究摊主的秘密,他只是很自然而然的猜测摊主恐怕是遇到事儿了,所以才要双重卖艺。
“我没给他卦金,只说相逢即是缘,请他去我家吃了顿饭,然后他就把我三天的存粮都给造光了。”姜舒语没想到他们的相识这么有戏剧性,一时也有些失笑,“那后来呢?”
宋玉摇摇头,“我看得出他是没钱吃饭了,偏偏饭量那么大,怕把他放出去再被饿死,就让他每天来我家吃饭。等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再还我饭钱。”
姜舒语又轻笑出声,半晌才有些感慨的说:“不愧是你。”宋玉微笑了一下,扭头回望学园内,“其实他也不算骗我,我后来确实遇到了麻烦,都是他帮我解决的。再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姜舒语短暂沉默了会儿,忽的轻叹口气,“距离我们上次合作也过去很久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旋转陀螺·瓜田里唯一的猗·时雨同学耳朵竖的更高了。宋玉顿了下,重新转头看她,“还算轻松,我想这已经算很好了,你呢?”
姜舒语,“我也没什么不好的。”
宋玉望了她片刻,像是有些释然的点了点头,“那就好。”眼见他不打算再说什么,姜舒语心头浮动起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掺杂其中。“除此之外,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宋玉怔了怔。
姜舒语加重了语气,“如果我们今天出不去了,你就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宋玉低眸笑了笑,“何必呢,舒语。我心里在想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你只问我,如果我们出不去,那如果我们出得去呢?如果出得去,你还会做和现在一样的选择吗?”姜舒语轻轻呼出口气,“为什么不可以?”宋玉并未觉得意外,同样也无欣然,他只是缓缓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别让环境逼迫你做决定。”“你觉得是环境在逼迫我做决定,难道就不能是我自己心之所愿?"姜舒语盯着他的背影,“时至今日,生死摆在面前都看不破,放不下的人,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是我的心之所愿?”她顿了顿又说:“当年我确实清楚,拍那部戏的时候我动了心,我知道你也一样。但现在我看不清楚了,我看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宋玉听她提起当年,不由仰头一声喟叹。
姜舒语脸上漫过一丝悲凉,“也许我们当初尝试一下,不管结果如何,就都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你退缩了,我也逃了。”
时雨听的直挠头,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自己应该在车底。
他真的很想追问一句,为什么啊?总不能是担心自己没分清喜欢的到底是角色还是本人,虽然这在圈子里十分常见。还好,下一秒姜舒语就给了他答案,“因为你的父母…尽管这样说很抱歉,但是你的父母对你的控制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他们的贪婪和短视注定会把你拖向深渊,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我想救你,但我没有勇气救你。”
她仿佛是在对当年的宋玉解释,又仿佛是终于直面自己,“我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我一步步爬到当时那个位置,拿到女主角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