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叉的蛇信轻轻舔舐着苏唐手掌, 祂眼中带着几乎燃尽一切的烈火和饥饿,头颅蹭着的弧度却极轻,獠牙尖磨蹭过肌肤。
“试一试我吧。”
“我好饿, 母亲,给我一点……就一点,您的体.液。”
蛇信缓慢婉转地在她掌心舔舐研磨,展示灵活与技巧。
分叉的蛇信轻轻抖动,刮过皮肤, 一寸不漏地汲取上面分泌的微妙的汗液,然后蛇信微微一卷吞吃入腹。
腹中的饥饿感削减了许多,耶梦加得不敢想象竟然有如此顺利。
祂原本虚拢住的尾巴进一步上前,轻轻摇摆的尾巴尖贴向苏唐的脚腕,那张绮丽的脸凑上来,开心地笑弯了眼,
“母亲, 是同意了吗?”
祂鼻子还喷吐着气息,原本冰冷的体温慢慢升高, 胸前领口的锁链摇晃,
“我不会让您失望。”
祂轻轻说着,蛇信开始试探性地舔向她唇角。
“嘶——”
刚探出舌头, 一阵疼痛的疼痛就从舌尖传来。
祂吃痛地倒抽一口气,艰难地抬起头。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攥着祂细长的蛇信。
最重要的感知器官被她攥在五指之间,慢条斯理地揉捏,抑或轻轻拉扯。
猩红的蛇信被掌控在她指尖, 胡乱乱窜。
一会儿疼, 一会又为那熟悉的气息着迷。
祂不像人类靠鼻子嗅闻气味, 舌头就是祂的嗅觉接收器,比人类的要敏锐千倍。
感知气味的蛇信这样被抓拢在指间,大脑里只剩下了母亲的气味,祂感觉自己仿佛整个被母亲的气息包裹。
饥饿感被填满。
浓郁的属于母亲的气息,让祂有一种吃饱后饭醉的微醺。
餍足的快感牵动神经,幸福的快感在祂脑中爆开成烟花。
祂仰着头,张开双唇,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苏唐,竖瞳收缩,自动将头往她方向蹭了蹭,口中发出“嘶嘶嘶”的声音,想和身前的人更近一点。
攥住祂蛇信的手却猛地用力一扯,疼得祂微微痉挛。
痛苦又甜蜜。
舌头又酸又痛,但是母亲的味道,随着疼痛渗入骨髓,让祂忍不住仰起头呻吟。
一只纤细温暖的手落在祂脑袋上,将祂俯下的头又往下压了压。
抓着祂蛇信的手却向上拉。
迫使祂只能抬起下颚,仰视身前的人。
和祂刚从蛋壳里爬出来时,一模一样的角度。
祂细长的身体趴在地上,昂着脑袋,仰视着祂的‘母亲’、祂的主人。
头顶,黑白的面具下,一双幽深的黑眸正目光温和地看向祂。
仿佛刚才攥着祂蛇信,惩戒拉扯的人,另有他人。
她声音平静恬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责备。
依然是记忆里永远举重若轻的姿态,
“耶梦加得,这么多年未见,这是你对母亲的态度吗?”
“怎么现在,开始不听话了,小蛇?”
耶梦加得愣住,曾经被支配掌控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乌列尔说祂是天生坏种,要求她丢弃祂、杀死祂。
为了证明自己,祂不得不开始伪装。
但伪装久了,会连自己都骗过去。
祂的脑子、身体,已经下意识在她面前做一条……听话的蛇。
怕被她误会成不乖的孩子、怕被她抛弃,怕她真的听了那些恶心的守序者的谗言,不要祂。
压抑恶意,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母亲,我很听话。”祂弯起了眼睛,“您离开的一千年。我没有乱杀人。”
只是杀了从祂巢穴偷取她衣物的星盗,不小心吞了半个星域。
“我帮您守护联邦,消灭异种,镇守一方平安。”
烦死了,那群人类,弱小又废物,每天咋咋呼呼,不如全部死光。
不过好在绞杀异种,同样能平复祂翻涌的阴暗面。
“我……给您种了很多果子。一直期待您回来。”
期待着,将她关起来,没有乌列尔,只有祂和她。
又想要吞吃血肉,彻底和母亲血.肉.交.融。
等待太煎熬了……每日每夜,心如火灼。
与其每日担心被丢弃,不如彻底变成一体。
那个鸟人说的没错,祂确实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伪装一个好人,真累。
祂心中无情地思索,冰冷的竖瞳却微微弯眯,稠丽的脸上露出乖巧的表情,
“您看。我很乖。一直在遵循您的教诲,守护人类。”
如果苏唐不是在系统里看到祂血淋淋的心语。
真的要信了这番剖白。
这条混邪蛇。
不仅焉坏,还会装啊。
“至于现在……”
耶梦加得微微侧头,暧昧亲了亲她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瞳孔微微发光,
“为什么不可以呢?您既然愿意和其他超凡种在一起了,反正不愿意和我、您乖巧的孩子一起呢?”
“我可以变得与人类无异,而我的身体、我的脸,比人类更完美。”
祂抬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