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都是粮食酿的,没有酒精勾兑,所以醉酒也不会头疼?
又或许是原主酒量不行,喝得太少,不至于头疼。然而两者都不是,冯巧儿进来服侍她洗漱时说:“谢天谢地,印四公子送来的醒酒汤管用。”
姜舒月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昨天四公子来过?”冯巧儿“啊”了一声:“姑娘喝醉之后大约一个时辰,印四公子就到了。”
姜舒月闭了闭眼:“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比如穿越之类的。
“那倒没有。"冯巧儿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姑娘只是拉着四公子的手,说不想离开田庄,要留下种地。”那没事了,姜舒月松口气。
冯巧儿压低声音提醒:“姑娘,你拉了四公子的手,攥着人家的手,攥了半个多时辰。”
姜舒月“哦”了一声:“啊?我占他便宜了?”冯巧儿抿了嘴笑,斜睨着姜舒月:“姑娘,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印四公子有意思?”
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没必要现在就说。姜舒月不想中途开香槟,怕到时候出了岔子闹笑话:“喝多了,不记得了。”
冬至之后,宁嬷嬷从每月来两次,增加到了每五天来一次,主要过来教姜舒月规矩。
入冬开始,姜舒月又把印四送给她的花缸翻出来种菜。小院里外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土炕烧得暖烘烘,上面通铺着鹅黄色的毡毯,毡毯上放着一张半旧的沉香木炕桌。土炕两边都摆着填白瓷的花缸,里面养着正在生长的绿叶菜,屋外寒风萧瑟,屋里春意盎然。
冬天除了种菜,姜舒月还喜欢研究吃食,每天菜色不重样。
宁嬷嬷每回过来总要住上一两天,走的时候恋恋不舍,还要带上姜舒月捎给老太太和觉罗氏的吃食。有时候是两把新鲜的绿叶菜,有时候是两罐子红甜菜糖稀,还带过冷吃兔等野味。
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养在老太太膝下,自然由老太太做主。
分家的时候,老太太跟着二房过,觉罗氏也是能说上话的。
姜舒月相信印四,可不代表她要坐享其成,该走的人情,还是要走的。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姜舒月不会让印四孤军奋战。
“嬷嬷,这瓶口脂是送给大姑娘的,托您一并带过去。"口脂是用红甜菜和蜂蜡熔融之后制成的,纯天然纯手工,既能做口脂,也能做胭脂,颜色晕开不突兀,却能显出好气色。
大堂姐是觉罗氏的心肝宝贝,对她也是极好的。况且明年两人还要一起进宫选秀,不能断了联络。舒心心收到小堂妹的礼物时,她才跟觉罗氏吵完架。之前说好了,她不嫁胤褀,打死都不嫁胤祺,怎么胤镇封了贝子之后,一切都变了。
上辈子,直到成亲的时候,胤祺都只是一个平头阿哥。重生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改变,这才让胤祺提前崭露头角,越过一众皇子,甚至是早已成家的大阿哥,率先封爵。
皇子封爵就是这样,一步先步步先。胤镇第一个封爵,只要口后不出大错,或者被其他皇子赶超太多,他都会是众皇子当中爵位最高的。
圣祖爷喜欢搞批发,不管是后宫大封,还是皇子大封,几乎全是集体晋封,很少有例外。
舒心心记得,第一次大封皇子是在康熙三十七年,那时候她已经嫁给胤祺,连弘晖都满周岁了。
那一次大封,大阿哥封多罗直郡王,三阿哥封多罗诚郡王,胤祺和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一起封贝勒。那年胤祺二十一岁。
如今大选还没开始,胤祺还未成亲,就被皇上独个儿封了贝子。
别看只是一个贝子,按照本朝的规矩,皇子在成年之前不封爵。活过一辈子的舒心深知,胤祺这次封贝子意义重大。
尽管觉罗氏没有重生,不如舒心知道得多,可凭借着过人的政治敏感,又开始为舒心和四阿哥的亲事奔走。但在舒心看来,就算胤祺明天登基,她也不想再嫁他一次了。
于是母女俩又杠起来了,谁也说服不了谁。更让舒心头疼的是,祖母也瞄准了四阿哥,放话说她不愿意的话,让额娘给小堂妹想想办法。
舒心这辈子都不想与胤祺有任何牵扯,当然不希望小小堂妹步自己上辈子的后尘,沦为胤镇后院的工具人。她试图说服祖母,却反被祖母禁足,在大选之前,不许她见小堂妹的面。
过年的时候,姜舒月禁不住祖母催促,还是跟着宁嬷嬷回到了乌拉那拉家。
仍旧住在二房,却被安排在另外一个院子,不许她与大堂姐同住。
“大姐姐被禁足了?"姜舒月听常妈妈爆料,眼睛都瞪圆了,“知道因为什么吗?”
知道原因也好为大堂姐求情。
常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儿,平时又爱打听,自然清楚原因:“听说是因为亲事。”
历史上大堂姐是被康熙皇帝指婚给四阿哥的,难道这其中还有波折?
见常妈妈一脸讳莫如深,不愿多说的表情,姜舒月就诈她:“莫非与四阿哥有关?”
常妈妈当场表演金鱼瞪眼,让本来就微凸的眼球更加突出,看起来有些滑稽:“姑娘……姑娘怎么知道?”还真是啊,姜舒月托腮,这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