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来磨面吃了,只剩下这么一点点。
左庄头听说磨面吃了,额上青筋蹦起多高,忙喊左小丫去装粮食,对冯巧儿说:“以后再有这样的良种,都拿来找我换粮。一小把种子换你一斗谷子一斗麦。”
这下不光冯巧儿惊了,左庄头全家都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左庄头假装看不见,吩咐左小丫:“按我说的给巧儿装好。”
别看左婆子人送外号“坐地炮”,但凡左家有大事都听左庄头的。
左小丫张了张嘴,终究不敢有异议,领着冯巧儿去装粮食了。
“当家的,金种子啊,换这么多粮?”左婆子相信自己男人,可还是觉得换太多了。
左庄头一摆手,对左宝树说:“那边不会舂米磨面,你给弄好,再让巧儿拿回去。”
之后才给自家婆娘解释:“好种子,都是最上乘的好种子!可惜麦子种下去了,明年不赶趟!秋天种这个,把二代种都留下,后年收的麦子能赶上中等田嘞!”
上等田每亩产粮一石,中等田八.九斗,下等田六七斗,山地开田全靠卖苦力。一年从头忙到尾,能赶上下等田的收成都算老天爷赏饭吃。
听左庄头说完,左婆子二话没有,跑到灶屋找了两颗鸡蛋塞给冯巧儿,对正在舂米的左宝树说:“雪天路滑,弄好了,你给扛过去。”
左宝树巴不得,应了一声好。
跟着左宝树往回走的时候,冯巧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真、真换到了粮食啊,还有额外两颗鸡蛋。
走回小院,看着左宝树把两小袋米和面放在灶屋的锅台上,见他站在灶屋门口,放缓了声音问里间的人:“姑娘,身上可大好了?用不用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里间的姜舒月被吓了一跳,她记得冯巧儿离开的时候锁了门。刚刚听见开门声,她以为是冯巧儿回来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隔壁灶屋怎么会有男人?
想不通就装死,很快又听见了冯巧儿的声音:“宝树哥,姑娘是我未来的嫂子,自有我照顾,你回吧。”
左宝树被她看破心事,满脸通红,手紧张地在棉袄上搓了一下。他知道常妈妈嫌弃姑娘傻,不想让她做儿媳,还对他娘流露过想将姑娘转嫁给他的意思。
他是愿意的,也会对姑娘好。
可惜他娘没接话头,生生错过。
娘说姑娘再傻,也是金枝玉叶。哪怕嫁给自己的奶兄,都得在冯明知考中举人之后,根本不是他这样一个庄稼汉能攀上的。
冯巧儿冷脸赶人,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姑娘变聪明了,会教她做饭,还教她做那么好吃的鸡刨豆腐。
这样漂亮的姑娘,这样能干的嫂子,可不能被人抢走了。
送走左宝树,冯巧儿进屋把换粮的事说了,然后兴高采烈地对姜舒月道:“嫂子,晚上你教我做蛋花粥吧!”
嫂子都喊上了,姜舒月一阵头冷:“好、好啊。”
吃晚饭的时候,姜舒月一边喝粥一边套话,这才将原主的真实身世拼凑出来。
原主姓乌拉那拉,闺名舒月,是历史上雍正帝的原配,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大伯诺穆齐的女儿,也就是孝敬宪皇后的堂妹。
原主的额娘是诺穆齐的原配福晋,生下原主就撒手人寰了。一年后,诺穆齐续弦,娶了现在的继福晋索绰罗氏。
索绰罗氏刚进门那几年对原主还不错,说句视如己出都不为过。原主生活照常,一直由亲额娘的陪嫁,自己的乳母常妈妈贴身服侍。
大前年,常妈妈老子娘没了,告假回家奔丧。原主被丫鬟领到街上玩,被马撞伤了脑袋,变成傻子。
当时正赶上宫里小选,乌拉那拉家送去的姑娘都被退了回来。很快有传言说,是皇子骑马撞伤了原主,乌拉那拉家虽然没有追究,还是让宫里的某个贵人心里不痛快了,这才出手阻碍了乌拉那拉家姑娘们的上进之路。
为了给宫里的那位贵人宽心,在继福晋索绰罗氏的一番运作之下,原主被托付给了乳母常妈妈,跟着常妈妈和她的女儿冯巧儿被打包送到了城外田庄生活。
起初府里还经常派人带郎中过来给原主看病,两年过去,别说郎中,连每月的吃食用度都不送了,只在短缺的时候由常妈妈进城去讨。
从前讨一回,能拿回之前所有亏欠的,现在直接变成讨一回给当月,不讨就没有。
今年冬天来得早,雪也下得早,常妈妈没法下山,一下子便缺了吃食。
若不是原主病得实在厉害,有性命之忧,常妈妈也不敢冒雪下山求救。
继母,车祸,病弱的原主和回不去的家,姜舒月正在感慨buff叠满的时候,就听冯巧儿掰着手指欢喜道:“今天初九,明天初十,明天上午印公子就该给咱们送点心来了。”
印公子是谁?姜舒月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还真让她翻出来了。这位印公子是原主的……朋友,算老朋友了,在附近皇家围场当差,从大前年原主搬到田庄,就与他相识。
这个人十分神秘,每月初十都会到田庄附近的那片小树林来见原主。给原主带吃的,陪她聊天,天气好的话还会带着原主骑马兜风。
冯巧儿馋嘴的特点算是被这位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