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身体,回娘家也会受到父亲指责,还有继母跟她那双贱种,对她常常白眼相加……
回国公府?更不行了,她根本连门都叫不开,门房就能叫人将她打出去。
左宁望着天边圆月,听着街面上传来的声声欢笑,还有明亮的花灯,一切都昭示着团圆之日,一时间内心惶惶,天地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
这一刻,傅家那些人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你离了国公府,算什么东西?”
“一个女人,还能翻天不成?”
“跪下,女人不安分守己,整日琢磨那些东西,不知羞耻……”
往事像是一根刺进肉里的针,长年累月的,针眼早就不见,但只要碰到,就会扎得发疼。
左宁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心如死灰,心头的恨意高涨,却又无处发泄。
那个病秧子说得对,她被金尊玉贵锦衣玉食的养废了,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离了左家跟国公府,就能活下去呢。
她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在四面围墙里,男人床榻上,家族荣耀里消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