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却又拦了上去,左右看了一下没人,才说:“小麦,我有话跟你说。”
小麦满眼鄙弃地说:“我已经结婚了,没啥好跟你说的,你再这样就是害我,走开!”
她怕他还纠缠,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里,意外的是,见贺之尧光着膀子坐在炕边。
虽不是肌肉纠结,但年轻强健的身体,精壮的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的像一道光,也没有那些夸张的汗毛,像白玉一般。
“看什么?!”
贺之尧冷厉地瞪她一眼,抓起白色的背心穿上。
小麦强行挽尊:“要肌肉没肌肉的,有啥好看的,庄稼把式的身材比你好多了!”
贺之尧咬了咬后牙槽,抓起换下来的脏衣服,去院子里洗了。
……
下午上工,贺之尧没再犯之前的错误,但干活依旧很慢。
他觉得浑身都没力气,胳膊酸痛的快抬不起来,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地,一点盼头都没有。
终于熬到下工,贺之尧回到家里只想休息,小麦却说:“贺之尧,我跟大队借了粮食,你跟我去一块拉回来。”
贺之尧就跟着小麦推着平板车去了大队,拉了二百斤的玉米,一百斤的谷子回家。
两人吃力地把粮食抬进屋子里,将粮食放在大缸里,用盖子盖上,这样就不怕招老鼠了。
小麦累的大喘气,走到水缸那里,舀了一瓢冷水喝。
甘甜清凉,真解渴。
贺之尧的手疼的厉害,白天干活磨了几个水泡,这会儿全都戳破了皮,伤口露在外面,火烧火燎的疼。
小麦看他那样子,看了一下,水泡的皮都破了。
这玩意儿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伤,但疼起来是真疼,而且都在手心里,一干活就更酸爽了。
本不想管他的,但自己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便回到里屋找了赵姨给带的外伤药。
小麦回到堂屋,见贺之尧在洗脸,手都那样了还这么讲卫生,也不嫌疼啊,“手伸出来。”
贺之尧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满眼清冷地看着她:“干嘛?”
“上药,能干嘛,别影响明天干活。”小麦拧开了那一小袋药,“这药是从家里拿来的,消炎的,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贺之尧看着眼前这凶巴巴的野丫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很漂亮,就是这细皮嫩肉的要遭罪。
小麦在破皮处挤上了药膏,闻着似乎有薄荷,清凉清凉的,然后又洒了点白色的止痛药粉,说:“好了,手别乱动,歇着去吧。”
小麦把药收起来,就去做饭了。
这会儿太阳落山,天也不那么热了。
她正坐在灶台前烧火呢,杏花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菜篮子。
“小麦。”
杏花就着昏暗的光线,依稀看到灶台前坐着个人,像是小麦。
小麦便应了一声:“杏花。”起身迎了过去。
杏花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小麦,“这是我家自留地种的菜,还有我娘挑的一些野菜,拿了一些给你吃。”
小麦忙推拒道:“这菜你留着自家吃啊,谁家地里种点东西也不容易。”
“哎呀,让你留着吃你就留着嘛,跟我还客气。”杏花是心疼小麦,这刚独立门户,肯定是要啥没啥的,“还没吃饭吧,赶紧做饭吧,我还要去扫盲班呢。”
“谢谢你杏花。”
小麦鼻子有点酸,虽然自己是个农村娃,但穿越到这个年代,还是这样一个处境,她还是有些孤立无援的,有人这样关心着,心里又感动又酸涩。
“别客气了。我走了啊。”
……
晚饭后,贺之尧去刷锅,小麦在屋子里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体,浑身清爽地倒在了炕上。
原主这身体在城市里娇养了一年,不抗造了,腰酸背痛的,皮肤也晒伤了,太遭罪了。
第二天,公鸡一打鸣,小麦就蹑手蹑脚地起来了。
她背着十几斤玉米,来到了当村的石头碾子那里撵玉米面。
但有人来的比她早,正轱辘辘地用着碾子,不知道是谁家媳妇。
光线太暗,也没看清楚是谁,便随口问:“谁啊?快碾完了吧?”
那正碾面的人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碾,用鼻子‘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谁啊,这爱答不理的?
小麦走近一看,竟然是韩翠云,怪不得是这个态度。
韩翠云阴阳怪气地问:“小麦,给资本家当媳妇的感觉啥样?
他有没有剥削你,压迫你,把你当使唤丫头用?”
原主虽然不得丈夫宠爱,但过得还算舒心,有吃有喝不用干活,比韩翠云强多了。
小麦不答反问:“韩翠云,勾引男人,偷别人对象是不是特别刺激?
李卫民啥时候娶你?我都结婚一年了,你们怎么还没动静?
也是,我要是男人得考虑考虑,娶个你这种骚娘们儿,以后日子能不能过好。”
“陈小麦,你不要胡说八道!”韩翠云恼羞成怒,“我才没勾引他呢!是他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