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艳红马上想到昨天另一个受伤的人。
“梁文兴呢?”
“他也在这医院里,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洛莹不是不知道。
只要有关梁文君的事,她都想知道。
但她并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另一楼层的某个病房里,病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正冲着刚走进病房的医生大吼。
“梁文君呢,让他马上过来。”
“二哥,我在。”
梁文君就站在最前面,看着病床上的梁文兴。
此时,梁文兴的双眼蒙上一层白纱布,根本看不到。
“梁文君,你马上跟肖艳红离婚,这个贱人,勾引我,还伤我眼睛,她不配嫁入我们梁家。”
梁文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肖艳红碎尸万段。
“我媳妇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梁文君对肖艳红的信任让梁文兴急得伪装不下去。
“梁文君,你是个孬种!肖艳红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我告诉你,她伤我眼睛,我必让她加倍偿还!”
他的怒吼并没有吓唬到人。
梁文君靠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胆敢再伤她一毫,就不会只是失去工作那么简单。”
病床上的男人一听,整个人怔住。
他面对着梁文君,“原来是你。”
他接着又说:“不,不可能,你没那个本事。”
梁文兴一直认为是肖艳红举报害他失去教师这份工作。
现在,梁文君告诉他真相,霎那间让他无法接受。
“这根本不用本事。不管是谁,任其职尽其责,可你却以职谋私,中饱私囊,早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只要轻轻一敲,立马让你出局。”
梁文兴冷笑,“你少吓唬我,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师,根本威胁不到别人,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想调到市中心小学,碍着别人。”
梁文兴笑不出来。
他想调到市中心小学的事在村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他媳妇陈玉玲都不知道,只有陈美凤一个人知道,也是她帮忙打点。
主治医生提醒梁文君现在是查房时间。
梁文君冲着病床上的男人说:“想要眼睛快点好起来,就乖乖配合医生的治疗。”
说完,他便离开了病房。
梁文兴的眼睛根本没什么大碍,清洗一下,休息就可以。
是梁文君故意让眼科主治医生把问题搞大化。
这样做不只是吓唬梁文兴,也是提防陈美凤。
就在梁文君离开后没多久,陈美凤来到病房。
她看到正要离开的主治医生,急问:“段医生,梁文兴的眼睛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拆纱布?”
段医生看着一脸关心的护士,心虚的说:“快了。”
“到底是多久?不是说他被喷了辣椒水,怎么会这么严重,是不是你?”
“陈护士,请你别胡说八道。不相信,你可以另找他人来治。”
段医生说完,气呼呼的离开。
他去找梁文君,把人叫到天台。
“梁医生,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刚才陈美凤怀疑我,还有,你二哥的眼睛不宜再缠纱布,否则眼睛真的毁了。”
段医生表面看对梁文君很客气,可眼底却有着一丝恨。
他恨梁文君,抓着他出轨的把柄,逼他把梁文兴的病说得夸张,扩大化病情。
“段医生,你刚说陈护士怀疑你,你马上让病人的眼睛怀疑,这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段医生眉头一皱,不悦的说:“梁医生,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
“好吧,你不相信可以,随你便。”
梁文君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他迈出一步,正好跟段医生站在一条线上。
突然手拍了拍段医生的肩膀,“提醒你一句,陈美凤不简单。”
梁文君离开。
段医生还站在天台。
他看着远方的天边,细品梁文君的话。
没多久,他离开天台,经过外科楼层时遇到了陈美凤。
陈美凤诧异的问:“段医生,你怎么上天台了?”
段医生想起梁文君说的话,陈美凤不简单,顿时心虚。
“我找梁医生商量事。”
“你们有什么事需要到天台才能说?”
陈美凤明明在笑,可却给人一股压力,特别是心虚的段医生。
段医生已四十多岁,经历不少风浪,很快平复心情。
他笑道:“查房时,你的话提醒了我,梁医生作为梁文兴的家属,我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免得让他误会,还征求他的意见,看还要不要继续治疗?”
陈美凤不说话了。
梁文兴这一天医药费,住院费有多少,她都知道,也不想帮人家出。
不想出一分钱,只能乖乖闭上嘴。
梁文君做完一台手术后,利用休息的空隙来陪肖艳红。
“文君,你老实告诉我,那家伙的眼睛真的瞎了吗?”
梁文君把最后一点苹果皮削完,再把削干净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