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游轮的顶尖套房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拥有最极致的视野。
海浪翻滚着涌向船身,在套房内也只有轻微的晃动感,躺在昂贵的床垫上,那种晃动感可以忽略不计。
然,席喃被贺翊抱进房间里。
他的膝盖顶在门上,自动落锁的门发出“咚”的一声。
仿佛是一场热烈活动拉开的序幕。
席喃的指尖仍在他的衬衫纽扣上滑动,以往演戏时也有过这种场景,她一颗颗解开男演员的扣子,然后男演员贴近,拍几个镜头也就结束。
更多的是她们对着镜头去表现。
再说了,拍戏的时候一整个剧组都在,几十号人看她们亲近,根本不会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只会想镜头在哪里,这样做表情我美不美,无暇顾及氛围是否风花雪月。
但现在,没有镜头,没有旁观者。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呼吸声在不经意间勾缠,席喃解开了他第二颗纽扣,碰到了他温热的肌肤。
只是很硬,像石头一样。
莹润的指尖戳在他心口的位置,席喃微微仰起头,想说些什么来作为开场白,好让气氛能够正常进行下去。
却没想到,她唇微张,眼前便投下一片阴影。
泛着凉意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吞没了她的呼吸。
恍惚中,席喃闻到了清冽的雪松香。
就像是冰冷的高山之雪在一瞬轰然倒塌,细碎地落入她口中。
席喃被他放下,浑身却都被泄了气力。
他就像是提前预判了一般,一条手臂桎梏在席喃背后,穿过她薄纱一般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席喃不喜欢自己被动地接受,尤其这个决定是她提出来的。
所以她想要在这场战局中占据优势。
酒意微醺,她便愈发大胆。
在贺翊将舌尖侵入时,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一瞬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惊得席喃有片刻清醒,有些害怕地睁开眼,对上贺翊那双深沉的眸子,黑亮幽暗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撕碎。
害怕也只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但和那样的眼睛对视,反倒激起了席喃的好胜心,挑衅地看向他。
已经箭在弦上,总不能还把她扔出去吧?
那她就敬贺翊是条汉子。
可她想错了。
贺翊不仅没有把她扔出去,反倒用手臂箍着她把人往上提,她的双脚凌空,后背有一半靠着有些冰凉的墙面。
贺翊紧紧盯着她看,席喃莫名想到了伺机而动的毒蛇。
只要被他咬上一口,就会毒发身亡。
贺翊有毒,却又长得太好看。
这种神秘对席喃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席喃害怕,却又步步往前。
她凑近去吻他,贺翊却掐住她下巴,“小狗?”
“你才是狗。”席喃虽处于下风,气焰却嚣张。
“我不咬人。”贺翊声音有些哑。
身体分明已经灼热,却仍旧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自制力强到恐怖。
席喃舔了舔牙齿,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不好惹的老虎。
可她对于贺翊来说,更像是一只猫。
体型像,表情也像,拼命装着凶狠,脸色却驼红,看起来温软又好亲。
好亲。
是的,刚才亲起来的体验感很不错。
嘴巴虽然喋喋不休有些恼人,可亲起来又红又软,像是顶尖品种的荔枝果肉。
甘甜,汁水又多。
席喃不知道贺翊的想法,只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这一瞬,她感觉自己像个猎物。
主动跳进了猎人的陷阱里,心念微动,有一丝后悔。
可是已经迟了。
猎人的枪已经上膛,她再无逃脱的可能。
没有亮灯的房间只有一整面落地窗的光映照进来,恰好照在黑色丝质的床单上,定格在最中央,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正吸引着人进入。
席喃乌黑的发丝散乱地铺在床上,跟床单的颜色很相近。
可她的肌肤很白,眼尾有一颗痣,贺翊的指腹落在她眼尾,轻轻抹过,又滑至她耳廓,沿着耳朵的轮廓下移。
薄纱一般的上衣如同蝴蝶一样飞走,席喃在他肩膀上咬下重重一口。
贺翊只有一声闷哼,随后在她耳边哑着声音低语:“等会儿就不疼了。”
“骗子。”席喃带着哭腔,“你出去。”
贺翊的动作当真还停了几秒。
席喃得到了片刻缓冲的时间,她还以为贺翊真的善心大发,放过了她。
却没想到,贺翊咬住她的耳廓,牙齿在她耳廓处厮磨。
强有力的腿部肌肉抵住席喃,“席喃,是你先过来的。”
席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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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声跟少女的声音总不经意交叠。
灰色地毯上铺散着凌乱的衣物,席喃浑身都湿透了,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骨关节都在疼,疲惫到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
其实前两次她还好,做完以后她想去洗个澡再睡,尝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