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叛逆,顶嘴,上夜店……反正谁都管不住,连她妈妈都没办法再管教她。”
汪飞想起这些十分痛心,低垂着头。
温荞捕捉到关键词:“谁带汪莹玉进鹏坤集团的呢?”
“像这样一流的上市公司,一上去就让她当秘书,那学历要求应该很高。如果我没记错,你女儿只是一个刚本科毕业的应届生,完全没达到鹏坤集团的要求。”
汪飞犹豫了下,扣了扣手指:“我老婆。”
温荞眯了眯眼:“所以,你老婆是鹏坤集团的?”
汪飞:“嗯,在销售部当经理,她内部推荐可以不用那么高的学历。”
温荞捕捉情绪的能力很强,她能够清晰感受到,在汪飞说起他老婆的时候,他头低得更低,像是在自卑。
温荞有一种猜测在心里冒芽:“冒昧问一下,那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当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汪飞自尊像是被瞬间击垮,手指不停搓着,剩下的好像只有不知所措。
“我…我就是一个给人开车的司机。”
温荞没有所谓的同情,她重心全在案件上:“给谁开?”
“一个酒店的老板。”汪飞说:“这个跟我女儿自杀的事,不相关吧。”
“那只是您觉得不相关。”温荞态度鲜明,话语果断,更是没有丁点情面。
“站在我们的角度,您的身高,年龄,长相以及您的工作都是我们至关重要线索。”
在工作上,温荞便是如此,同情怜悯于她而言是大忌。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一个可怜人是真的可怜。
又聊了好一会,温荞接二连三抛出的问题都十分犀利,刀刀见血。
把该问的不该问的,温荞都问了。
临走时,温荞站起身说:“您回去跟您老婆谈谈,明天有空,我可能会上门拜访一下。”
汪飞的节奏完全被温荞带走,现在他只能愣愣地应下,“好,我回去跟她商量。”
温荞收拾刚刚掏出来的录音笔,还有笔记:“那有什么,我们电话联系。”
汪飞:“好。”
等温荞离开后,汪飞时刻紧绷的神经才逐渐缓和下来。
他抹了抹额头上被温荞追问出来的细密汗珠,又咽了咽口水,顿时有种死后劫生的感觉。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温荞对于整件事有了更深的了解。
虽然警方给汪莹玉的案件性情定论是自杀,但温荞却不这么觉得。
她的直觉告诉她,汪莹玉不一定是自杀,也有可能是他杀。
但这个凶手藏得很深,手段也高明,竟然敢拿周坤海来做挡箭牌。
当然以上都是她个人的猜测而已。
还需等明天见了汪莹玉的妈妈才能有所定论,或许她妈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温荞全程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因为没看路,在茶楼拐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胸膛结实硬挺,撞得温荞鼻尖一酸,眼圈迅速泛上一层红。
抬起头想指责对方不看路时,可对上的却是一双狭长又阴沉的眼。
男人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温荞挑眉,没想到周潮竟然还在。
她讪笑:“周律,您还没走啊。”
茶楼人少,拐角处更是没什么人。
因为距离近,周潮伸手一把捏住温荞后脖颈。
脖颈是温荞最敏感的位置,上次在酒店周潮就发现了,一捏就缩。
周潮倾低身,薄唇贴上温荞耳廓。
溢出喉咙的嗓音不是询问,而是陈诉。
“温律,我们是不是该聊两句,嗯?”
-
“嘀”一声。
房卡打开酒店门时,温荞一个巧妙转身,伸手勾住周潮脖颈,踮起脚尖,吻着他进了门。
一个一米□□八男人被一个女人抵在门背后,肆意妄为的亲吻。
但周潮从头到尾,一动没动。
在温荞吻得最深情,最痴醉时,周潮一把扯住她手腕,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他黑沉而幽深的眼底,滋生的戾气丛生,步步逼近她,把她摁在酒店客房的书桌上。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他在试探她。
温荞轻掀眼皮,面对他这样狠厉的表情,一点也没害怕,反而跟他装傻充愣。
“哥哥,穿西装的样子真帅。”
周潮耐心是有限的,他推了所有事,在茶楼等了她一个下午,耐心早已告馨,哪里会在这里同她讲废话。
他另一只手捏住温荞双颊,顿时疼得温荞秀眉微皱,娇嗔出口的嗓音含糊,隐隐带着哭腔。
“哥哥,你捏的人家好疼,脸快被你捏碎啦。”
因为周潮力度不小,温荞白皙的脸蛋迅速泛上大片红,剔透眼眸更是蓄积出莹莹泪珠。
“都说了,我是喜欢哥哥,才追哥哥不放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人家呢。”
信她才有鬼。
周潮嗤笑:“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温荞扬眉:“当然,都是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尖在周潮虎口处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