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你既知道为何不跟着他去松县?”
“我去做什么?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南笙看着赵宁:“在偃城,在你们跟前,赵阳不敢把我和孩子怎么样。可离开偃城到了松县,我和孩子又有什么依仗?姐你别忘了,人家现在才是一对儿,我跟孩子就是个多余的。”
“我就不信赵阳还能吃了你们母子两个。”
“为什么不信?”南笙反问赵宁:“上回去松县,他可是为了朱利利喊着嚷着让我们母子去死的。姐,这种自欺欺人的傻事儿做一次就够了。”
“我给爸妈打电话,我让咱爸回去拦住他。”
“算了,他能把东西拉回家,而不是直接送到朱利利那边,就说明他对朱利利也是存有戒心的。他们两个,远没有到他们自以为的那种感情深厚的地步。你拦他做什么,逼他将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转移到朱利利那边去。”
“那怎么办?”
“让他去送吧,左右都是送到老家了,等哪天空了,我再跑一趟拉回洛城就是。”
“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赵宁原地转圈儿:“我瞧着你昨晚也没到车子跟前,你怎么知道他车上拉的有东西?”
“观察和分析。”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观察,什么分析?”
“赵阳昨天回来的并不算晚,楼下应该还有停车位,可他却费劲巴拉的将车停在了距离小区很远的地方。这叫什么?这叫做贼心虚。还有,吃过晚饭爸妈要回去的时候,依着他的性子,他肯定是要送的,可昨晚他提都不提。当妈提及让他开车送一程的时候,他说的是车上有东西,坐不下。”
“是有东西,但没看清楚是什么。”
“他辞职了,肯定是有东西要拉回来的。可他在松县住的是医院宿舍,除了衣物和电脑之外,还有什么是需要拉回来的?”
“对啊,还有什么?”
“那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小轿车,除司机之外,再坐四个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他却对爸妈说坐不下,这证明他前后座都被沾满了,至少是后座空间被沾满了。”南笙分析道:“所以,他肯定是瞒着我们在松县另外购置了东西,而那些东西是用于他和朱利利隐秘同居使用的。”
“是什么?”赵宁不解的问。
“电脑,电脑桌以及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吧,别的不太值钱的,他也不会大费周折的往家里运。”
“嗨,就这些啊,我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要不咋说他是做贼心虚呢?他要是不藏着掖着,我反而不会去想那么多。”
“掩耳盗铃,自作聪明说得就是他。”赵宁叹了口气:“就这智商还出去外遇,他是哪里来的自信。”
南笙指了指自己:“从我这里!”
“你?”
“他觉得我傻呗,觉得我不用他们费什么心思就能给忽悠住。”
“我看他们才是傻,一对儿缺心眼儿的。”赵宁拢了头发:“早饭想吃点儿什么?要不,姐出去买点儿包子,那锅里剩的还有粥,热热就行。”
“都行,麻烦姐姐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你看着孩子,我下楼去买包子。”
南笙点点头,目送赵宁换了拖鞋离去。
赵宁刚走,母亲的电话就来了。南笙知道她是在记挂昨晚谈判的事情,可她该怎么跟母亲说呢。
“南笙。”
“妈,凡凡呢?起来没?”
“起来了,正在吃早饭,等吃过早饭让你爸开车送他去学。”母亲顿了下:“凡凡有我跟你爸呢,他的事情你别操心。倒是你,赵阳那混账没欺负你吧?”
“没有,他不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
“当着他爸妈还有姐姐的面,他总要有所收敛的。”
“他呢,走了没?”
“走了。”
“回松县去了?”
“没有,回他们老家了。”南笙双眼放空地盯着窗外:“妈,如果我离婚的话,你跟我爸会不会受影响?”
“你们没谈拢?他的态度还跟在松县的时候一样。”
“态度是缓和了不少,可是妈,他跟朱利利分不了,至少眼下还分不了。”南笙叹了口气:“我累了,我不想再把自己牵扯到这样一段混乱的关系里。我想过了,就算他能回头,我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事情。我跟他的婚姻,不可能继续了。”
“南笙——”
“我没事儿的妈,只是这几天想了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婚姻不是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离开了婚姻也不一定就会过得很差。”
“妈知道,妈只是心疼孩子。”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南笙也心疼孩子,也痛恨自己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总不能拿根绳子把他拴在家吧。就算我把人拴住了,心不在了,又有什么用呢。”
“那孩子呢?”南笙母亲跟着发愁:“南笙,妈心里难受啊,妈是既心疼你,又心疼咱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我知道……妈你别哭啊。”听到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