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天早上,决阳子长老又和平阙打起来了,平阙长老大骂决阳子长老是卑鄙小人。”
莫念:“……嗯。”
所以,圣女大人是在跟她聊八卦吗?
……
上半日的课程结束,莫念回到住处时,宋瓷竹应该是刚练完剑,额上带汗,正坐在院中擦剑。
见她回来,宋瓷竹温柔笑道:“感觉怎么样?都学了什么?”
莫念道:“拂香长老虽是医修,却最爱给人下毒;青山剑者曾跟山下被他吓哭的小孩解释他真的不吃小孩;掌门跟七玄宗掌门的吵架一次都没赢过;年末的学宫考试是天澜宗弟子最好学的时候;一枯峰的凌师兄喜欢洛师姐很久了……”
宋瓷竹:“?”
老天爷啊,这都是学了些什么?
莫念捏捏眉心,道:“抱歉,知识学杂了。”
圣女大人一直在她耳边聊这些,她委婉提出这打扰到了她的听课,但北望月似乎搞错了她的意思,以为聊得不够多,于是更加起劲。
课上到后面,莫念已经能够做到一心二用,一边听讲,一边听八卦。
越听,越觉得这天澜宗似乎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莫名有种进贼窝的感觉。
宋瓷竹赶紧道:“其实咱们宗门很好的。”
莫念:“好在哪里?”
宋瓷竹:“好在……好在……好在…师妹你吃中饭了吗?咱们快去至味堂吃饭吧!”
莫念:“……”
……
这几天,常师兄都在讲解宗训。
莫念每天都早到,坐在固定位置,听得认真。
谢尘嚣时来时不来,也没人管他,任他来去自如,或去后山练剑,或在屋里睡觉。
圣女大人也是时来时不来,不过她有了自己的专属位置,至少不会在课上传播八卦。
众弟子对此略感失望。
除了在学宫听讲,莫念剩下的时间都在修炼。宋瓷竹人很好,又是炼气九层,经常为她讲解要义。
天澜宗的至味堂名不副实,味道谈不上难吃,却会让人萌发一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的无欲无求之感。
宋瓷竹道:“修道之人应当辟谷才是,等你我修炼到了筑基期,便不用来这里吃饭了。”
莫念不赞同:“饭还是要吃的。”
人哪能不吃饭呢?她娘说过,无论遇到再大的事,都应该好好吃饭。
宋瓷竹笑笑:“也许吧。不过我们离筑基期还远着呢。”
莫念:“宋师姐来天澜宗多久了?”
“十一年了。”宋瓷竹露出有些羞赧的笑,“其实我也刚进内门一年。我之前一直是外门弟子。”
从外门来到内门,她花了整整十年。
而有些外门弟子,可能蹉跎一生,都无法踏进内门一步。
就在两人聊天间,谢尘嚣从后面路过,手腕随意一甩,灵气化剑,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