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声喝起彩来!
“杀得好,再杀一个!”
行刑开始,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如序进行,赵岩经看了一眼场外,如今已经惊动了飞鸢骑,御北军,他这边还有惊云骑,申家两兄弟目下钉子似的,站在法场两边,威风凛凛。“继续行刑!”
人群之中,芸娘紧紧盯着法场,此刻她和兄弟姐们都扮成百姓,藏在人群中。
就在这一刻,她掏出荷包,倒出一把天瑞大钱,用力洒向空中,惊讶地道:“谁丢钱了?”
正在撤退的百姓们闻言纷纷一怔,果然大钱噼里啪啦砸在脸上头上,忙不迭低头弯腰去捡拾,气得韩延喝道:“先不要捡了!不许捡!撤出去要紧!”
可百姓们哪里听他的,原本撤出大半的人群立时又骚乱拥挤起来,韩延急寻滋事之人,可人海茫茫,哪能分辨出来?远在数丈远的陈明见状,与兄弟们使了个眼色,纷纷从小轮车各色果菜底下抽出兵刃,刀枪剑戟十八班,与正对着他们的戍卫械斗起来。
“打起来了!“也不知谁喊了一句,百姓们顷刻大钱也不捡了,纷纷涌入洞开的沿街店铺,从后门跑了出去!看得韩延摇头不止,虽然也有零星老弱跌倒在地者,但大部分也无虞了,他扫视一圈,给赵德胜一个“你去公主身边"的眼神,自己回到法场边。
今天这一出,任是个傻子,也该晓得是有人谋划劫法场了。大
“这是来了多少人?“盛秀秀经过崔案,自觉见识很多,但也没见过这等只在茶馆说书先生嘴里才有的场面一一劫法场,这可是逮住了就要处以极刑的啊!
裴缨站在台阶上,眉头紧蹙,沉沉道:“目之所及,应该都是。”
“什么?”
“老百姓早走了,谁还为了看热闹命都不要。”“这么多人都聚在京城,听说这次谋逆的是叛军,他们也是叛军吗?”
“我……“也不知。
裴缨无法下判断,忽然她眸光一凝,有几个人突破了围剿,径直冲上法场,和申家兄弟带领着的惊云骑缠斗起来!忽然一名年轻人引起她的注意一一虽然离得远,但他好像是裴显。虽然只见过他短短两面,但因为上次在仁安殿,裴缨是仔细打量过他的,所以对他身形样貌很是印象深刻,他竟然在法场上?
不要命了!
而场上,陈明对上裴显也相当吃惊,“是你一一”“我也等您很久了。”
两人缠斗,申云鹤明显在帮着裴显挟制陈明,陈明看着申云鹤,恍然大悟,“都是故人之子呐,可惜你们一一却找错了人!”他一刀破开攻势,便又掏出一把暗器扔到主审台上,毒烟迭起,三位主审官员岿然不动,要犯已经处决到第八位,行刑台上血流满地,炽热的骄阳威武地照在大地,让赵岩经等三位年轻官员的心稍定,“继续行刑!”
陈明投毒后,陷入申云鹤的挟制,被一剑刺穿肋下,裴显从后方拧到他身前,匕首捅进他胸膛!
陈明喉咙咕噜两声,呛出一口血,他看见行刑台上那位身形细瘦的犯人被摘取头上麻袋一一就在此时,一条飞索当空荡下!原来行刑台边,不知何时快速搭起一幢寻槿戏台!高高的戏台吸引所有人瞩目,靳长信头一个带刀率兵攻了上去,与受在下面的叛党打成一团!
飞索荡下,洒下一片暗器雨,狼烟四起!行刑台上一片混乱!
“京畿靖南军一一"靳长信见到一个熟人,便识出这些人来路,狞笑一声,吹了个暗哨,靳啸天闻之一震,这分明是军中御敌行军的哨响!
靳啸天喝道:“都别在此恋战,全力进攻高台!”忽然,人群之中一个女子越众而出,手中飞镖凌空掷出,直奔靳啸天而来,靳啸天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早敏锐地侧身,只是一回头,见到了那女子面目一一
飞镖擦着他身体而过,却射|进赶着上来的新雨怀里!新雨:"将军,我是来救你的!”
说完晕倒在地。
“将军,将军!"手下士兵一呼啦都围过来,也有前去追绞那女子的。
“回来,别追了!"靳啸天忽然道。
毒烟散去,行刑台上倒下一大片,申云鹤主持清点要犯,少了两个人一一不,是三个!
裴缨放下袖子,即刻号令:“飞鸢骑,速速告知京师九门,封城!”
靳啸天与靳长信也使了个眼神,暗中追查京师这股叛军去了。
而那边厢,芸娘一伙劫走人后,不敢耽搁,随即走到一家已经买下的店铺,推开后门,转了两条胡同,来到京师九渠之一的甜水河上,那里早有一艘乌篷船停在河岸。上了船,松了二人绑缚,摘了头上麻袋,看着果果被折磨得不行的样子,芸娘忍不住搂住她大哭!
其余帮众也摘下周婉莹头罩,定晴一看,却不由“嚅"的一声跳将起来:“你一一他是谁?”
而御泉河边,昆弥也提着一个人形麻袋来到一水斋旁,他功夫深,这一趟走下来几乎片叶不沾身,倒是可怜他手中的李连星,被他颠三倒四夹在胳膊肘下挟持了一路,此刻已经委顿成一团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罢,这有一身干净衣裳你换了,你们大靖有句俗话叫灯下黑,这里总比外头安全一一”他一边说,一边摘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