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得到这些的,我想你比我清楚得多。”
闻澈挑了挑眉,“我用怎样的手段得到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拥有了,不是吗?”说着便俯下身子,扒拉开岑令溪的衣领,对着她的锁骨重重吻下。
岑令溪身子一颤,“闻澈,你不要逼我。”闻澈没有回应,大有继续向下探索之势。
岑令溪挣扎了两下,但她的手被闻澈死死地按着,动不了一点,她看着镜子,吐出一句:“闻澈,你不要逼我恨你。”
闻澈的动作停了一瞬,而后仰着头看向她,笑了笑,“那就恨我,毕竞,恨比爱长久。”
说着要继续方才的动作。
岑令溪面色冷冷,对着闻澈道:“你非要逼死我,才肯罢休吗?”
甫一听到“逼死”这两个字的时候,闻澈有一瞬的失神。这是岑令溪第三次对他提到这两个字。
第一次,是在她被绑架到那处隐蔽的山谷中,自己带人去救她时,却被江行舟捷足先登,自己将她带回府中,她双目含泪,和自己说“你不要逼死我。”第二次,是她知道了江行舟在西川的死讯,万念俱灰,在额头相抵的耳鬓厮磨时,轻着声音,颇是无奈地说出了那句"不要逼死我。”
但这次当他看到岑令溪的眼神时,闻澈才恍然意识到,这次与前两次的境况完全不同了。
那双眸子中,没有泪水,没有柔弱,没有逼不得已,甚至今天连一句软话都不肯吐出来,只有决绝。闻澈忽然像是被那道目光烫到了一般,撤开了手。他刚想哄着岑令溪,后者却在他不防备之间从发髻上拔下了那根珍珠簪子,用尖利的簪头抵着自己的脖颈,正是先前被她划出伤痕的地方。
在这一瞬,闻澈恍惚间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最无助的冬天。
那个大雪纷纷扬扬,岑令溪当着他的面,将婚书撕碎洒在他面前,昭示着他失去岑令溪的那天。明明天气中已经带了几分暑热,但闻澈却觉得如坠冰窟。
他不能再失去岑令溪了。
这是他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岑令溪,试图将她手中的簪子取下来,“令溪,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我和闻太傅,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他也没能将岑令溪手中的那支簪子拿下来。闻澈的手松了开来,他怕自己再一用力,岑令溪会毫不留情地直接对着她的脖颈划下去。
失去的痛苦,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闻澈强忍着心头的疼痛,缓声问道:“令溪,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岑令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再逼我的话,我会死在你的面前。”
这场对峙,终究是闻澈先落了下风,他松开了岑令溪,说:“乖,我们先放下簪子,好不好?”岑令溪动了动唇:“你出去。”
闻澈叹了声,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到闻澈将门从外面合住,岑令溪才将手中的那根簪子丢在地上,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她以为她胜利了,实际上并没有。
第二天宅中的下人来到她屋中,将她妆奁中所有的尖头簪钗都换了出去,又将一切尖锐的桌角边缘都包裹了起来,岑令溪才知道,闻澈根本不会善罢甘休。昨天离开前那个用意深长的眼神,就是在告诉她,永远不要想着离开,也不要想着寻死。
她一败涂地。
岑令溪依旧像之前刚被带来雀园时一样,被关在屋子里,甚至不能出自己的小院,不能在雀园中自由走动,到哪里都有一堆人跟着。
闻澈依然会在傍晚的时候回来,和她一起用膳,桌上的膳食无一不是她爱吃的,但她却没有半分食欲。进了五月,闻澈的政务看起来很是繁忙,回来都是半夜了,没有闻澈在一旁,她索性对端上来的餐食一口都不动。
某日,她已经歇下了,听见了闻澈问青梧的声音:“她今日又一口都没吃?”
青梧应了声"是。”
而后,门被推了开来。
岑令溪已经做好了要和闻澈吵的准备,但闻澈只是侧身躺在她跟前,伸出双臂将她环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问了句:“令溪,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岑令溪装作已经睡着,没有应声。
但次日元嫱来看她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根本玩不过闻澈。
“好久不见,嫱儿怎么看着消减了这么多?连眼底也有了乌青,是没有睡好吗?"岑令溪有些关切地问元嫱。元嫱却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将军从陇西传回来的家书说陇西的粮草接应不上,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无法应对将要到来的鞑靼。”
岑令溪一愣。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闻澈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