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少年,生父不详,母亲卑贱,于苦难中艰难求生,却始终不肯放弃对自由的向往,对尊严的维护!
这么多么令人感动的事!作为一个来自平等国度的人,难道不敢在利索范围内给予对方帮助吗?!
萧潇新潮澎拜,慷慨激昂陈词,系统一盆冷水兜头脚下:“我怎么看你都不是这么善良的人啊!”
“……”
不会说话就闭嘴!
萧潇给秦山递了个眼神,秦山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上前去敲门。
当清脆的叩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系统监视屏上,屋子里那些人,都跟被烧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跳了起来。
这时候就看出了见过血和没见过血的区别了。朱老二朱老三他们紧张害怕,拿着棍子不自觉靠拢在了一起,而以阿昌为首的那几个人,却是捏紧了刀柄,慢慢挪动到了门边,警惕地盯着门板。
萧潇无意跟他们纠缠,直接就让蔡镖头对着里头喊:“朱老二,朱老三,小姐来了,还不开门?”
里头朱老二朱老三几个脸都白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已经如此小心,怎么就暴露了行踪,而且还是萧潇亲自来追踪他们!
阿昌几个瞬间明白,孟兆有些虚弱道:“那位小姐,可是母亲你现在地主子?”他问的虚弱,但眼神却是快速闪过一道寒芒。
自己母亲他知道,以前当舞女是便谨小慎微,她来找自己,必然是小心了再小心的,那个什么小姐却这么快发现了不对——怕是一直在监视自家母亲。
善良的主子?
孟兆眼底闪过讥嘲,只恨自己现在起不来身子。
孟氏和朱老二他们却已经慌了手脚,但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却是根本不顾阿昌孟兆的阻拦,上去打开了门。
“这事是我们不对,都卖身为奴了还偷跑出来违背主家命令。”孟氏眼泪哗哗掉,抱歉看着朱老二他们:“都怪我,连累你们!”
朱老二朱老三都是惨笑,朱海低着头:“三婶,你别这么说!”
战战兢兢打开门,见着外面黑脸的秦山,还有他背后站着的萧潇,四人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孟氏拜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萧潇道。
“罢了,母子连心,骨亲血肉,你担心难以割舍,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不说孟氏朱老二等人如何震惊诧异,又听的萧潇夸赞道:“知恩图报,既是恩人又是亲人的落了难,你们还肯冒着被我发现责罚的危险跑来看,我没看错你们!”朱老二朱老三朱海都是心头一颤,眼眶不由自主发酸发红。
哪怕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会被赶下船或者转手卖掉的准备,但听到萧潇如此宽宏,他们心头只觉暖洋洋的,自己,没跟错主子!
反而是秦山和蔡镖头他们,听的云山雾绕的:什么骨肉亲情?什么恩人亲人?怎么他们什么都没听明白?
不是,萧潇跟他们一路出来的,怎么萧潇看着,萧潇都知道啊!?
几人都快速想起来船上那些美味的食物,原本样式古怪的衣服,不知来处的神奇药物……几人只捏紧了武器,瞬也不瞬地看着那边朱老二等人。
不想那么多,他们要做的,守护好萧潇就行!
可屋子里,同样听到了动静地孟兆却没有那么平静的,如今心头是一片惊涛骇浪。
这个萧潇,到底是什么人?他手底下的阿昌,早年是一家权贵养的死士,受过严格训练,后来少年时被他救下换了身份,但本事却没丢,这些年换了斥候的差,一双耳朵眼睛格外敏锐——刚才他愣是没发现,有人靠近了这废船坞偷听他们说话!
萧潇身边,居然有这么多高手?
孟兆给阿昌他们使个眼色,他们很快便会意地拔出了刀。
萧潇:“……”话说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吧?不就是神棍了点,至于这么防备?
“我知道里头人的病,唉,也是可怜!”萧潇心里MMP,脸上却是悲天悯人的神情,“我很敬佩他这般不屈的风骨,别的我没有,这里有几颗消炎退烧的药,你可以给他试试。”说着,递过去一板西药。
这东西孟氏几个不是第一次见到,之前船上有生病的人,萧潇也是拿出了这个,救了他们的性命。
此刻再接过这般神药,孟氏再维持不住礼仪,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谢小姐,谢小姐!”转身便往屋里跑,“兆儿,你有救了,有救了!”
这要是别人,孟兆自然不信,可这是自己母亲!看着眼泪还没擦干,眼角眉梢就已经带上了喜色的孟氏,孟兆愣是说不出一句不吃药的话,孟氏更是连声催促:“之前有人得了肺病,就是这个给治好的,你快吃,吃了就好了!”
孟兆虽然还是不信,但他自知身体境况糟糕,便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笑笑,真就吞了那消炎药。
萧潇让孟氏喂的药量大,却也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药上,抓了一个大夫,让他给孟兆刮去伤口腐肉重新上药,另一边,却是拿出了针筒,叫上张岩,从孟氏身上抽血,然后给孟兆打进去。
不是缺血,那就补血好了!
不过因为医药箱很低端的原因,这个针筒很小,是家庭打胰岛素的那种,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