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疼吗
“是么?"容阙视线轻飘飘的落在温离头顶,要她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温离不自觉夹紧了腿,就差把脑袋埋到碗里去了。奇怪!她为什么要害怕容阙?
温离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如果此时她要是不装死,定然看不见明早的太阳。
“那这些菜里头,可还有温离从幼、时便喜欢吃的?”他咬重幼时二字,却并非说给温离听,反倒是阴恻恻的问着孟时清。
孟时清眼神晦暗,低头夹菜,罔若未闻。
温离实在难受,心直口快道:“怎么总是扯些幼时稀罕的,这都过去这些时间,人都是会变的,况且我向来不挑食,只要是有一口吃的,吃了便是。”
身侧传来碗箸摔落在桌的动静。
孟时清忽然起身,万分不自然道:“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了。”
说罢,也不等余下人的反应,迅速离开此地。气走他的罪魁祸首像是毫不知情似的,就算连个眼神也没有分出去。
温离眼见事情不对劲,忙的找了借口,让伙计指路将她带到房间去。
她前脚走,后脚容阙也跟着过来。
扶楹一心练剑,对宗门男男女女的事一无所知,便不明白,他们怎的如此奇怪。
而祝余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也是鼎鼎有名的剑痴,凡尘事向来不关注。
只留他二人坐在桌上,四目相对,皆是不明不白。大
温离本意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偏偏清净不下。她去楼下找伙计讨茶,拐角站着容阙。
她在楼下听书赏戏,身侧坐着容阙。
她上楼收拾行囊,房间外头站着容阙。
总而言之,她是在哪里都能碰见他,二人间就如同安了块磁铁,搁哪儿都能吸上。
终于在温离想要去茅房时,他仍然出现在茅房三米外,温离实在忍受不下,将他堵在了角落里,不耐道,“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勾了勾唇,红唇微动。
温离打断他:“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进宫了,人有三急,别跟着行吗?”
“好。”
温离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那你先去前院。”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但起码离的远些了。温离没了脾气,懒得再和他说,便默许他躲在角落站着。
院子里清清冷冷,时不时会传来虫子咕噜声,或是不知名的鸟雀飞过,叽叽喳喳。
出来时主角三人已经在马车里头候着。
听闻此趟出行皆为太子殿下安排,这让温离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添几分犹疑。
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亲身切切的接触原著剧情。
结局如何她早已知道。
马踏声跌跌起伏,马车上还有太子的亲印,来往百姓有秩序的让出一条小路。
很快,马车停下,一位较为年长的太监立于车马左侧,尖细的嗓子在这漆黑夜里,显得几分诡异:“几位贵人,还请下车,宫里有规矩,马车是不能进的。”见此几人便下了马车,只不过原以为马车是停在宫门口,可周侧却是宫墙林立,宫人齐齐站着。不像是在宫外,倒像是进了宫。
“几位贵人,这里是秋词宫,也就是陛下信中与几位所述之地。“太监躬身道,“几位可以先进去瞧一瞧。”虽然他极力的不露出俱意,但依旧不肯靠近秋词宫一步。
这座宫殿两侧孤零零的种着银杏,分明正值初秋,但银杏叶却落了满地,也就显得两棵树光秃秃的不像话,再是门前遍布的杂草,越发寂寥。
温离眨眨眼,心心中生疑。
书里头可不曾提过什么'秋词宫',难不成又是她看漏了?
扶楹与孟时清看过信,自然知道秋词宫代表什么意思,倒也没有深纠,要让太监太带他们入内。“阿离,你在外头等一等,里头阴气重,或许你承受不住。"孟时清看来。
温离挑了挑眉。
不让她进,她不进去就是。
“我留在这里陪你。"容阙道。
扶楹道:“祝师弟,你也留下吧。”
祝与点头:“好。”
孟时清与扶楹推门而入,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常年不开的门,挤压着数不尽的灰尘,随着门打开,一涌而出,浓重的潮湿霉味浮在空中。
即便是温离站的远,也被熏的难耐,捂住口鼻。温离瞥见太监那一闪而过的俱意,忍不住问道:“公公,敢问这秋词宫原先是谁在住?”
因为他们行程保密,只跟着一个太监还有一位宫女。太监眯了眯眼,他们身份特殊,便一五一十的告知,“几位道长有所不知,这秋词宫原先住的是一位公主,公主死的实在蹊跷,暴毙而亡,从那以后这座宫殿每每至夜里便会传来鬼怪吟唱声,来来往往的宫人被吓的失了魂。近日又接二连三出现宫人被杀,而后便是皇子公主,就连陛下的妃子也不免落难,死状与当年公主的一模一样。”他说完拢了拢衣裳,害怕的四处观望:“先前也有道长来看过,要么便是除妖邪后再生,要么便是束手无措,无能为力。”
“所以你们认为是先公主的鬼魂所为?“温离问。太监点头:“陛下是这般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