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寨?”剑王一愣,看向了葛羽道:“他们怎么过来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过来的,我也不认识,十分嚣张,我们是不是给您老人家惹麻烦了?”葛羽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黄土都埋到了脖子根,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赤云寨在嚣张,还能欺负我这样一个孤老头子?要担心的人应该是你们,人是你们打的,不过话说回来,赤云寨的人的确是不好招惹,他们的寨主叫任毅,比老夫小上十多岁,三十多岁的时候便已经在皖省打出了名堂,统一了整个十八联营水寨,是个了不得枭雄人物,现在把持着整个皖省的水路生意,生意越做越大,跟着他一起的皖省江湖好手有不少,不过以老夫对任毅的了解,此人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或许是手底下的一些愣头青,不知深浅,跑到老夫这里撒野,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如果赤云寨的人找过来,老夫出面料理便是。”剑王沉声说道。
听老爷子这话,好像是跟那赤云寨的寨主有些矫情,这样一来,葛羽倒是放心了下来。
如此,葛羽也没有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天黑之后,铁匠关了门,几个人在院子里大吃大喝,好不热闹。
大约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突然那铁匠铺的大门被敲的山响。
还能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叫嚣的声音。
一听到这动静,几个人用脚丫子都能想的出来,肯定是赤云寨的人找上门来了。
当下,几个人放下了酒杯,黑小色招呼道:“走走走,兄弟们,赤云寨的人来了,这几天,黑哥我在这里都快憋出鸟来了,正好打他们一顿出出气,要不然人生简直太无趣了。”
说话间,铁匠便打开了外面的铁门,顺手从屋子里抄起了一把打铁用的铁锤,就朝着门口的街道上走去。
刚一出门,铁匠看到街道上的情景,吓得立马一缩脖子,闪身又走了回来,站在了葛羽等人的身后。
没得办法。
对方人手太多了,一个个虎视眈眈,而且其中不乏好手。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三十多岁清瘦的汉子,一脸的阴沉。
在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多人,手中都拿着法器。
而在那汉子旁边站着的,便是今天下午被葛羽揍了一顿的那个络腮胡。
铁匠和葛羽等人走出了铁匠铺之后,那挨揍的家伙便指着葛羽他们道:“少寨主,就是他们,我今天下午按照您的吩咐,过来找剑王铸剑,他们不给咱们赤云寨面子也就罢了,还出手打了我一顿,少寨主,您悄悄,我这俩大门牙,就是被他们给打掉的……现在一说话都漏风……”
“我倒要瞧瞧,是谁有这天大的胆子,竟然打我们赤云寨的人,是谁,给老子站出来!”那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用阴狠的目光扫了葛羽等人一眼。
后面的那些人身上也都杀气腾腾。
若是一般人,肯定被这场面给镇住了。
可是葛羽他们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这般小儿科的事情哪里会放在眼里。
“是我打的。”葛羽往前走了一步,沉声说道。
“哎呦,还真有不怕死的,胆子真肥,你自己说说吧,这事儿咱们怎么办?我们赤云寨的人不能白被你打了吧?”那汉子道。
“铁匠,这么装逼的家伙是谁啊?”黑小色小声问铁匠道。
“是……是赤云寨寨主的小儿子任镇海,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跋扈,有名的二世主,很少有人赶去招惹他,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过来,我还以为会派几个小喽啰过来呢。”铁匠明显是有些怕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瞧你那熊样,怕什么,有我们在呢。”黑小色没好气的拍了铁匠一巴掌。
铁匠嘿嘿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面对任镇海的咄咄逼问,葛羽微微一笑,说道:“你说怎么办吧?”
“打了我的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自己找块砖头,打掉嘴里十颗牙,再跪在地上给我赔礼道歉,然后喊三声爷爷,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要不然你休想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任镇海阴仄仄的说道。
“瞧把你给能耐的,我们打掉他两颗牙,凭什么我们这边要敲掉十颗牙?”黑小色道。
“就是因为我们是赤云寨的人,我们家的狗都比你们几个珍贵,怎么,不服?”任镇海冷笑道。
“你特么是过来讨打的吧?”钟锦亮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吆喝,又来一个不怕死的,看来不教训他们一顿,他们真不知道马王爷也有几只眼!”
说着,任镇海一挥手,说道:“给我打,打的他们还剩一口气就好。”
一声令下,任镇海身后的那二十多人顿时蜂拥而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间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拉过来:“住手!”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任海身后的那些人果真都停了下来。
不多时,剑王光着膀子,浑身都是热汗,这是从铸剑的地方刚刚出来。
剑王一大把年纪,有颇有一番威严在,径直走到了任镇海的身边,沉声道:“你是任毅的小儿子?”
“不错,你是谁?”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