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伤心过度,直接昏厥了过去,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带着陈雨回红叶谷薛家药铺,暂时修养一段时间,等她情绪稳定了再从长计议,这妹子跟她爷爷从小相依为命,看到爷爷惨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让情绪稳定下来。
由于陈雨从小生活在神农架腹地,不怎么跟外界接触,所以身份证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自然也没有法子坐飞机或者高铁之类的出行工具,所以葛羽他们直接在东康县城找了一辆黑出租,给够了对方钱,让其驱车千里,直接将他们一行人送到红叶谷。
至于身份证件之类的事情,可以等吴九阴他们回来,跟特调组打声招呼,应该能够轻而易举的解决掉。
黎泽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薛家药铺了,正好九阳花李白等人估摸着也差不多应该从恒山派回来,大家伙正好在一起聚一聚。
车子开了十几个小时,第二天天擦黑的时候,一行人才来到了红叶谷。
陈雨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情绪有些低落,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眼神看起来也有些飘忽不定。
回到薛家药铺之后,陈雨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整夜都没有出来,钟锦亮担心不已,一直在她门口徘徊了许久才离开。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陈雨的精神头看着好了一些,主动找到了钟锦亮,将他爷爷的那颗人头从钟锦亮的那把折扇之中取了出来,直接在薛家药铺的山上找了个地方安葬了下来。
本来钟锦亮问陈雨要不要再回一趟神农架,将陈老先生的尸身找来一并安葬。
陈雨却十分淡定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在神农架那个地方野兽横行,尸体估计早就被那些野兽给啃没了。
看到爷爷的人头,陈雨就已经几近崩溃,如果再找到爷爷被损坏的惨不忍睹的尸体,估计陈雨就更加接受不了了。
这几天,钟锦亮就嘱托了薛小七的老婆周灵儿,每日跟陈雨说话聊天,让陈雨帮着薛家药铺打打下手,每天来晚薛家药铺看病的附近村民,还有慕名而来的江湖修行者有不少,薛家药铺一直都不会断了人。
一旦忙活起来,就没有那么多心思去伤心难过了。
钟锦亮和陈雨这几天也一直都呆在薛家药铺,黎泽剑也没有着急离开,看着陈雨的情况一天天好了起来,脸上有时候也会有些许笑容。
陪伴陈雨最多的还是钟锦亮,两人经常呆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看这样子,倒是真有可能成就一对佳人。
在薛家药铺,又呆了一两天,九阳花李白等人便从恒山派折返了回来,大家伙再次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一问才得知,恒山派的洞天福地和法阵结界已经全部都处置妥当,李半仙还用先天诀给恒山派重新布置出了一道山门大阵,只要不是人为泄露的如何进出这山门大阵的方法,即便是血灵老祖亲自前来,也不破不了李半仙布置下来的山门大阵。
一起喝酒的时候,陈雨也在场,听着众人聊天胡侃,有时候也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几天以来,陈雨的表现一切都很正常,对人也都和和气气,至于给她爷爷陈天成报仇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
他虽然不提,但是钟锦亮和葛羽一直都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上。
当桌上的几个女人收拾残局,刷锅洗碗的时候,圆桌旁就只剩下了九阳花李白和葛羽他们一行人。
趁着陈雨不在,钟锦亮跟九阳花李白说起了陈雨的事情,还有他们几个人跟荆门赵家结下来的仇怨,想要征求一下九阳花李白的意见,看看如何处置跟荆门赵家的关系。
如果是要报仇的话,该以一种什么方式,帮陈雨报了这个血仇。
听到葛羽和钟锦亮的话,九阳花李白等人皆是面面相觑。
最终吴九阴淡淡的说道:“荆门赵家之前我也听说过,在鄂省一带十分有威望,乃是修行世家,不过我们几个人跟荆门赵家从来没有什么交集,井水不犯河水,现如今的情况有些复杂,这本是陈家和赵家两家的恩怨,作为局外人的我们,也不宜插手这件事情。”
“现如今,是赵家暗堂的人杀了陈雨的爷爷陈天成,而你们几个又将荆门赵家暗堂的十几个人全部歼灭,从道理上来说,是荆门赵家吃了大亏,一条人命用十几条人命来偿还。如果荆门赵家就此罢手,我们也没必要死缠着不放,江湖恩怨,血债血偿的事情时有发生。主要是我们没有帮助陈雨妹子的理由,如果我们几个人就这样直接杀到荆门赵家的门上,别人会说我们九阳花李白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师出无名,不合江湖规矩。”
顿了一下,吴九阴紧接着又道:“可是我们跟你们几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荆门赵家不死心,觉得他们赵家暗堂的人死的冤屈,找小羽和亮子的麻烦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你们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九阳花李白就有理由帮你们出头,我们的行事准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会仗势欺人,但是人若犯我,伤我朋友亲人,我们一定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