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阴沉:“简直是目无王法!”
说着,他便吩咐一旁的公公下旨:“李木,传朕旨意——”
“陆渝教子不严,罚俸一年,让他好好教导教导自家儿郎!”
李木领了命下去,景王却傻眼了:“就这?”
皇帝叹气:“陆家夫妇大胜而归不过一月,若此时过于严惩,只怕是伤了朝中武将之心。”
景王急了,跪着匍匐上前,压低声音道:“父皇到现在还担心伤了武将和气呢!你可知陆渝在家中,是如何妄议立储之事的!”
“他竟说立嫡立贤都是不该,说父皇宠爱谁,就立谁!”
“这不明着指责父皇任人唯亲,昏聩无能么!”
皇帝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寒:“陆渝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景王忙道:“也亏得这陆渝心大,这般大逆不道之言,竟不留神让自己儿子听见了,也是宝儿回家和我讲,我才知道。”
皇帝长长呼出一口气。
对着李木道:“陆氏的惩处,且等一等。”
“待朕拟定圣旨,你再去传召。”
景王顿时面色一喜。
寻常惩处,皆只是传个口谕即可。若是用到了圣旨这般繁琐,那必然惩罚不轻。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退去:“儿臣替宝儿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