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摸了摸胡子,道:“安都寺中,风雨,阴天,一年能看见日出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个月。碰上,就是缘分。”
“嗯。”
“是缘分,就坦然睁开眼,好好的欣赏,好好的感受。这才是不枉费上天给你的一场安排。”
住持说完,就晃晃悠悠下山去了。
桑云亭把他刚才那些话琢磨了一下,问巫镇。
“住持师父,是不是想点化我什么?”
“他刚才说的,是日出么?”
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呢?
“我可不知道。”巫镇在一旁装傻:“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点化的是你,又不是我。”
桑云亭皱了皱眉,觉得非常有问题。
但是大师看起来走得慢,其实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是个高人。
又看了一会儿初生红日,两人慢吞吞地下了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清晨露水重,下山的道路湿滑,桑云亭就更失去了走路的能力,又让巫镇背下了山。
幸亏他武功好,有力气,背得动。
两人进了昨晚住宿的院子,院子里众人已经起了,看见他们从外面进来,一副非常自然的表情,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一点儿都不好奇他们去了哪里。
巫镇正色道:“去洗漱,带你去吃斋饭,然后去长生殿,给岳父岳母立牌位。”
桑云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作为赶鸭子上架的一门婚事,巫镇这个丈夫,自然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