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宁的力气很大,那一巴掌牟足了劲,直接将佟妃打倒在地,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以下犯上?”
“对!”陆景宁一脸傲气:“本公主乃正一品诰命公主,而你不过是从二品庶妃,胆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
佟妃忘了,她已经不是四妃之首的瑾淑妃了,在身份上的确不如陆景宁的公主位份尊贵。
连带着赫连氏的身份也跟着往下贬。
赫连氏急着说:“公主,佟妃娘娘还是您的长辈……”
“长辈?一个妾室算什么长辈,依本公主看,这佟家人的规矩真是不怎么样,小小的妃嫔竟敢自称本公主的长辈,真是笑死人了!”陆景宁连赫连氏的面子都不给,当众呵斥,指着她一并说:“跪下!”
赫连氏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父亲生死不明,皇上下令全国都要替父亲祈福,而你们却在这诅咒父亲,本公主今日就好好教训你们!”
陆景宁声音不小,凡是路过御花园的都朝着这边看来,风光了几十年的佟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死死咬着牙瞪着陆景宁,却不敢真的将此事闹到皇上跟前。
就凭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就足以让南梁帝震怒了。
佟妃朝着赫连氏使了个眼色。
赫连氏脸色一僵,这是要她赔罪了。
还是给陆景宁赔罪,赫连氏就跟吞了死苍蝇似的难受。
正当两人迟疑之际,雪鸢大声尖叫:“公主!”
只见陆景宁倒在了雪鸢怀中不省人事。
“她……她一定是装的!”赫连氏急了,她们挨打都没有发作,陆景宁还敢使用这种下作手段。
御花园的事还是闹到了南梁帝面前。
南梁帝揉着眉心,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烦躁,尤其是听着佟妃哭哭啼啼的,原本佟妃年纪就大了,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才勉强遮住了眼角的细纹,这么一哭,脸上的妆容早就乱成一团,毫无美感,也让南梁帝实在是没有怜惜之心。
“皇上,臣妾冤枉啊,只是好心劝说公主几句,谁料公主发了疯,以身份欺压,臣妾好歹是伺候您几十年的,托大称一声长辈,岂料惹怒公主,众目睽睽之下将臣妾和慎郡王妃打成这副模样。”
佟妃心里恨死了陆景宁。
赫连氏低着头,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南梁帝看她的眼神有些寒意,似乎还有几分杀气。
使得赫连氏不敢轻易开口。
南梁帝看向了陆景宁:“阿宁,你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当时御花园人来人往,不能听信佟妃一人之词,皇上可以召见宫人们审问。”陆景宁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倒让南梁帝有些哭笑不得:“你说吧,朕听着。”
他实在是太忙了,没工夫去找宫人们审问,只想耳根子有个清净。
“回皇上话,今日阿宁在御花园偶尔佟妃和慎郡王妃,佟妃说什么人各有命,让阿宁节哀,说父亲就是个早夭的命,还说阿宁和母亲孤儿寡母将来会被嫌弃……”
说到这陆景宁轻轻抽泣起来,哽咽道:“阿宁这才一时糊涂,动手打了两人。”
南梁帝脸上刹那间凝上冷霜,眸光锐利地扫视赫连氏和佟妃二人,两人吓得身子一抖。
“可有此事?”
“臣妾冤枉……”
“皇上面前若敢欺君,便是死罪,佟妃娘娘可要考虑清楚再说话。”陆景宁一句话堵得佟妃神色微变,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怕了,冲着南梁帝磕头:“臣妾知罪,皇上,臣妾许是词不达意让公主误会了,臣妾本意是希望劝公主节哀。”
“胡说,父亲一定会回来的,谈什么节哀。”陆景宁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手指着赫连氏:“还有你,亏我之前敬重你,没想到你竟敢怂恿佟妃,私底下抱怨因父亲失踪,耽误了嫣儿的婚事。”
赫连氏心一惊,抬起头看向南梁帝时,见他眼底的杀气遮掩不住,吓得赶紧说:“公主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亲耳听见,还能有假?”陆景宁反问。
几句话怼得两人哑口无言。
南梁帝见状对着陆景宁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犯了错就该惩罚,朕既然将六宫大权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罚都行。”
“皇上?”二人慌了。
陆景宁胡乱地擦了擦眼角,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佟妃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就杖打慎郡王妃三十个板子吧。”
一句年纪大了,气的佟妃恨不得用眼神剐了陆景宁,还不如给她几个板子呢。
赫连氏是一声不敢吭。
今日算她失策,栽在了陆景宁手里。
“好,就依阿宁!”南梁帝摆手,下旨严惩赫连氏三十个板子,由陆景宁亲自监督。
赫连氏羞愧难当的被人抬出来,硬是扣在了长板凳上趴着,陆景宁站在廊下目光死死的盯着赫连氏,眼底乍然划过杀气。
恰好这一抹杀气被赫连氏捕捉,她慌了,刚要开口大喊却被雪鸢给堵住了嘴。
“雪鸢,你来动手。”陆景宁低声吩咐:“我要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