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平捋捋衣襟,挺胸道:“正是!”
看吧,他就说,这些泥腿子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什么样,几个铜板都能随叫随到。
“十文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大娘声音都快劈叉了,她儿子给程月垒鸡鸭窝一天都能有三十文,跟去镇上扛大包一个价。
收麦子要烤着大太阳,一整天弯着腰,不比扛大包轻松,陈平竟然说给十文,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
“十文钱,你打发叫花子啊!”
“就是,要是舍不得出钱,就自己收,反正你儿子陈根也读不成书了,正好下地历练历练,免得到时候地都种不出来,吃不上饭!”
李婶子叉着腰,越看陈平跟赵氏越不顺眼,疯狂朝着他们痛处扎刀子。
陈平满脑子想着大家争相报名的样子,心里正得意着,结果被大家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硬是愣了好半天。
赵氏气的心肝疼,此刻也不敢多话了。
陈平不在家不清楚,但陈安一家垒鸡窝的事,她可是听说了,工钱一天三十文呢!
一听到陈平说出十文钱,她就感觉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