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开心的道:“好啊,你终于想明白了,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奚子淇啊!”
“哼,你少拍马屁了!”奚子淇开心的道。
“东家!谢先生!”向宏走进书房汇报道。
“向宏,有什么事你说!”奚子淇鼓励他道。
“东家和谢先生,你们看我手上的是什么?”向宏问他们二人道。
“一个老玉米啊!”谢文东道,奚子淇也连连点头。
“我手上是一个被虫啃了的老玉米,它说明今年玉米的虫害问题比较严重,产量上肯定欠收,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趁广盛和低价抛售的时机买回一部分,然后趁需求高涨的时候再卖掉,那不是可以稳挣一笔吗?”向宏得意的介绍道。
“向宏,你说的好!”奚子淇和谢文东互相看了一眼后,她对向宏道。
“你说的这个不错,是个不错的商机,我们正准备这么做。”谢文东鼓励道。
“是吧,我昨天就准备找你们了,却被潘大掌柜的给拉回去了!”向宏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把张五哥叫来,我们找他有事。”谢文东吩咐向宏道。
“好嘞,东家和谢先生!”向宏开心的答道。
谢文东看着向宏的背影,对奚子淇道:“这向宏是个好苗子啊,很有商业眼光嘛!”
“是啊,确实值得培养培养!”奚子淇也心领神会的道。
"东家和谢先生,你们找我?"张五哥过来后道。
“张五哥,最近我们搞反间把广盛和给坑惨了,现在东家要带我们去给他汪泰和老前辈赔礼道歉,你愿意吗?”谢文东问道。
“只要东家和谢先生决定的事,让我做啥我都愿意。”张五哥回道。
“好,那我们走吧。”奚子淇道。
广盛和的书房中,汪泰和盯着窗外发呆,仆人来报:“东家,广泰祥的东家和谢先生等人,登门求见!”
“不见,他们这是来上门羞辱吗?”袁景泰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见,让他们进来吧!我倒想会会我们的对手!”汪泰和缓缓地道。
“汪前辈!”“汪东家!”“汪东家!”谢文东三人跟汪泰和打招呼道。
“奚东家、谢先生、这位老哥是?各位有何贵干啊?”汪泰和起身平和的问道。
“你叫我张五哥就行!”张五哥道。
“好!张五哥!”
“我们想找汪前辈单独聊聊!不介意的话…”谢文东说完看着大家道。
“那袁大掌柜的你先出去一下。”汪泰和吩咐道。
袁景泰和张五哥于是离开了房间,等在了门口。
汪泰和这才问道:“如果奚东家登门拜访,只为羞辱老朽这个败军之将,老朽这里认真领受!”
奚子淇道:“汪前辈误会了,我们这次来是想跟前辈达成一个君子协议?”
“哦?如果股东和相与们闹着来要股本金,那我们广盛和瞬间会只剩一个空壳,那还有资格跟奚东家达成一个协议,请说来听听?”汪泰和疑惑的道。
奚子淇诚恳的道:“汪前辈,我父亲当初做玉米霸盘失败,就是因为违背祖训,违背了我们徽州人诚信之商德,违背了“不效世用一切狙诈术”,不以“功利为急”的经营理念,才导致我们奚家陷入危机。
而如今前辈也是因违背我们徽商的这个经营理念,才导致今日的局面,我想请汪前辈跟我们一起遵行“宁奉法而折阅,不饰智以求赢”,主张诚信为本,坚守以义取利,这徽商一以贯之的儒商品格,重立我们徽商的精神和信誉!”
汪泰和听了奚子淇的话,他眼睛一亮,突然坐了起来看了看奚子淇后,又看了谢文东一眼,点了点头道:“好啊好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终于知道我汪泰和为什么输给你们了!”
“我来补充几句,我们刚才说要跟汪前辈有个协议,那肯定我们要做出点承诺,我们的承诺就是要以如今的市价买入十万两银子的玉米,帮助稳定玉米市场的价格。”谢文东起身道。
奚子淇接着道:“不知汪前辈,答不答应我们这个协议?”
“好啊,老夫这次输的心服口服啊,你们不仅不对我落井下石,还对我施以援手帮我挽回局面,老朽真是受之有愧啊。
我本应负荆请罪,到广泰祥请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那知两位竟然亲自登门拜访,对我们施以援手,老朽真的不知如何用言语表达,那就请受老朽一拜吧!”汪泰和有些激动地道,说完就要下跪拜礼。
却被谢文东一把托住,接着道:“那我们提议的协议,汪前辈是答应了?”
“我答应,我还能不答应吗?商人往往以利和势逼人,而你们是以德和礼服人,我还哪有不就范的道理。”汪泰和感激的道。
“那好,张五哥你进来吧!”谢文东朝屋外喊了一声,接着对张五哥道:“张五哥,这是汪前辈,为我们做的那些反间的小把戏,给前辈道个歉吧!”
张五哥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请汪前辈原谅!”